老者髮鬚皆白,尋不出一絲玄色。削瘦的臉上,皮膚如古樹樹乾般褶皺起伏,看得出來,老者已經非常大哥,可他的身形卻非常挺直,毫無龍鐘之態。一雙深沉若海的眸子,不見渾濁,有的隻是奪目與峻厲。“你要去哪兒?”
顧元微站起家,讓懷青為她披上披風,“父親,淺雲居的風景可好了,您就與夏侯大蜜斯一同撫玩撫玩吧。”說著,虛扶著夏侯閔氏出了出雲堂。
夏侯府的大蜜斯夏侯流雲,幾個月前就病了,一向在夏侯府的彆院淺雲居養病。
“你在這兒陪著你顧伯父好好說話。”閔氏直接一錘定音。
早膳過後,沈墨便把顧元微叫到了本身屋內,把夏侯府老祖宗閔氏向來的信放到顧元微麵前。自從上一次徹談以後,沈墨已然感覺他們父女之間的乾係,彷彿也已經虧弱到隻剩下大要上的工夫了。是以,他實在不敢再等閒的去觸碰顧元微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實在乾係嚴峻,他不得不好好問上一問。沈墨思考很久,和順小意地勸道,“微兒,這究竟在牽涉極大,我們與他們向來都說一條船上的人啊,你切不成為了一時意氣與夏侯府撕破臉啊,微兒……”
顧元微在沈墨的嘮叨中看完了整封信,嗤笑著,翻開香爐蓋子,把信燃燒潔淨。閔氏這信裡的意義,無外乎是威脅利誘她不得究查夏侯流雲刺殺她的事情。愈見貴氣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向沈墨,“父親與夏侯閔氏來往頗深,想來對夏侯府暗中的權勢應當有所體味,不若給女兒細心說說?”
“此事……你要如何措置?”
“站住!”一道峻厲又衰老的聲音,讓幾欲發揮輕功騰空而起的夏侯流雲立在了原地。
沈墨被顧元微陰厲的神采嚇得一愣。
夏侯流雲麵色一緊,“祖父,還是由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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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氏這才如夢初醒般,剛欲下跪存候,手臂被一雙柔荑扶住。
一頭烏黑的長髮高挽,髮髻間插著一隻鳳銜血玉步搖,跟著顧元微的走動,殷紅的血玉,悄悄閒逛,一下一下地輕觸著顧元微肌膚勝雪、形狀飽滿的額間。
“祖父,若郡主見怪,您千萬不能......”夏侯流雲還想勸祖父彆一意孤行,如果為了她,賠上全部夏侯氏,她又怎能一人苟活?
“祖父,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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