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麼?”
棺蓋回聲裂開,一股惡臭隨之飄散。
“郡主!”杜士彬差點從地上跳起來,這天下間,敢跟麵前這位君主說不的,可獨這位年青又混鬨的小郡主了。
“郡主!”
砰地一聲炸響,一把足有四五十斤重的大斧頭被一個身材非常魁偉的女人劈到棺蓋上。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顧元微以一種全然陌生的眼神,在喬暮陽與沈墨身上打轉,她俄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盈滿眼眶的淚水也隨之滑下。她笑著,轉頭,向著棺木裡的人瞥去,低垂的長睫,掩去了眼中的情感,不讓任何人窺見。
喬暮陽袖下十指絞纏在一起,“她身子全然好了,如何會吐血。”
誰知,顧元微心有所感般,猛的一回身,銀光熠熠的長劍在身後劃出一道銀弧,“都給本郡主滾蛋!”
“那你想如何樣?”
“猖獗,你的確!”金天翊幾步踱了返來,一把拉著顧元微把她提了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的確丟儘了朕的臉麵。”說著,把顧元微推到杜士彬身上,“愣甚麼,還不速帶郡主回宮。”
閔九娘雖低埋著腦袋,眼睛餘光卻冇閒著,竭儘所能地打量著這位大錦天子,她對顧元微的態度,是不是太放縱了些?
“啟年!”喬暮陽俄然出聲,打斷了顧元微。他疾步上前,抬眸冷傲又目帶責怒地盯了杜士彬一眼,一手覆在顧元微直戳杜士彬麵門的手背上,和順地凝著顧元微,緩緩的把她那繃緊的手臂壓了下來。“啟年,彆如許。鎮國侯也是怕那喬氏的棺木有甚麼不當,纔出此下策的,你彆如許。”
誰知,這棺木封得太死,最後不得不消一種極鹵莽的體例。
離得近些的侍衛,一口氣冇憋住,捂著嘴巴,跑到邊上吐了起來。
金天翊絕望地搖著頭,扒開顧元微緊緊捏著她龍袍的手,“這不是挫骨揚灰麼,你真是魔障了。”
顧元微溫潤的笑容,僵在臉上,猛地抬手,指著杜士彬,“你......”
喬暮陽跟著閔九娘回了使館,卸下一臉強裝的平靜,憂心忡忡。
杜士彬瞧了瞧顧元微,見她一雙桃花眼瞪得極大,隱有淚光,唇緊緊抿著成了一條冷硬的線,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非見不成。杜士彬使了個眼色,表示間隔顧元微等人比來的侍衛都警省些,然後才大手一揮,“開棺。”
可顧元微還是大睜著眼睛,抬頭望著她,“聖上,真的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