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加劇了顧元微對於喬暮軒此事的思疑,在顧元微看來,即使她有錯,可她卻也是受害者。喬暮軒連麵都不肯見,顧晨忙著照顧喬暮軒,顧元微也見不到。
兩人倉猝趕去,未進菀院,就聽到了喬暮軒已然沙啞得不像人聲的嗓音,尖叫著。
顧晨惶恐回身,破門而入。
短短數日,描述乾枯,彷彿一個失了靈魂的木偶人。
那人的寂靜,與壓抑的低聲抽泣,令顧元微強壓的怒意,暴漲了起來。
久久的,菀院沉浸入好久未呈現過的沉寂中。
該死的,這類事情,如何能夠落到他的骨肉身上?
蝶心被關入柴房的當晚,便自縊了。
因為醉酒反應癡鈍的顧元微,過了好一會兒才翻了個身子,卻欣喜的發明,身邊的人還在。抱住“喬暮陽”,大著舌頭,醉醺醺地說道,“怎......如何......抖成如許......”說著,便閉著眼睛,把人往懷裡帶。
啊――
“你就不怕你做的惡,都報應在你的孩子身上麼?”顧晨腦中,俄然竄起如許一句話。他雙手驀地緊握,眼眸一沉,冷冷道,“都出去。”
他睜著一雙木然的眸子,無神地望著顧晨。
“軒兒......”
“你知不曉得,蔣忠才阿誰禽獸,她看上的是你表姐,你倒是為你表姐受了這份罪。”
顧元微紅了眼眶,堵在喉間的酸澀令她開不了口。
顧晨咬著牙,把喬暮軒狠狠推到地上,便頭也不回地排闥走了出去,卻在門關上以後,悄悄的站在原地,任砭骨北風,呼呼地從衣領間灌入。
可如何會如許......如何就變成瞭如許?
顧晨看在眼裡,急在內心,在外頭,卻還要強顏歡笑。
喬暮陽怔怔然,這個承諾,令他淡化了見到蔣忠才的驚駭,也淡化了顧元微與喬暮軒肌膚之親給他帶來的絕望痛苦。他被顧元微悄悄擁入懷,垂垂收緊的手臂,彷彿要擠走他胸肺中的統統氛圍而不能呼吸。
顧晨哭紅了眼,“那你說如何辦?讓軒兒給阿誰能做他祖母的人續絃麼?那蔣忠才甚麼人?要不是軒兒替顧元微受過,說不定此時,沈墨正在跟蔣忠才冒死呢,我不幸的軒兒啊......”說著便哭嚎起來。
“你哭啊,你再叫啊,讓統統人曉得,你是讓阿誰禽獸給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