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著一雙木然的眸子,無神地望著顧晨。
喬品言在得知蔣忠才與顧元微一同在客院醒酒後,便知大事不妙,巧舌打發了眾位大人,趕到客院。
蝶心被關入柴房的當晚,便自縊了。
啪地脆響,喬暮軒的哭喊尖叫聲,突然停歇。
顧元微點著頭,用掌心手背,擦拭著那彷彿擦不儘的淚水,“你承諾我,再不哭了,我便讓你住在我內心。”她傾身,在他潮濕的眼下悄悄一吻,舌尖觸到那鹹澀的淚漬,令她的心,也不覺跟著澀意沉沉,“乖,彆哭了。隻讓你一小我住......隻你一人。”
她倉猝上前,伸手欲扶他。
嗒――地一聲,門突然闔上。
顧晨咬著牙,把喬暮軒狠狠推到地上,便頭也不回地排闥走了出去,卻在門關上以後,悄悄的站在原地,任砭骨北風,呼呼地從衣領間灌入。
喬品言難堪不已,陪著笑,把杵在顧元微房門口,不知躲避的蔣忠才送了出去,笑著道,明日就把這個小侍人送入蔣府。
顧晨絕望地流著淚,正欲狠心分開,一道淒厲如夜梟的嘶吼聲,俄然從喬暮軒的房中傳出。
“軒兒......”
喬品言也頓覺尷尬地沉默了下來,“千萬不能有任何風聲流暴露去。”
順著顧元微的視野,喬暮陽看到暮軒正撲在顧晨懷裡,哭得聲嘶力竭,然後暈了疇昔。
顧晨猛的幾步上前,一狠心,把喬暮軒拖到了地上,一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顧元微紅了眼眶,堵在喉間的酸澀令她開不了口。
那人的寂靜,與壓抑的低聲抽泣,令顧元微強壓的怒意,暴漲了起來。
喬品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得不為本身的四兒子感到痛心。一個大兒子,婚前不檢點便罷了,現在,連這個向來靈巧的四兒子也......
“輕點,輕點。”喬品言倉猝捂住顧晨的嘴巴,“你肯定顧元微毫無所知麼?”
“是,你冇見顧元微也碰......”顧晨說著俄然噤了聲,軒兒一夜之間被兩小我給......這類丟人的事情,往他向來行事狠辣,卻也說不出口。
“你哭啊,你再叫啊,讓統統人曉得,你是讓阿誰禽獸給糟蹋了。”
這更加劇了顧元微對於喬暮軒此事的思疑,在顧元微看來,即使她有錯,可她卻也是受害者。喬暮軒連麵都不肯見,顧晨忙著照顧喬暮軒,顧元微也見不到。
懷裡突然的空落,令她非常欣然。
次日,兩家的婚事便被大肆鼓吹起來,滿臨江府人儘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