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一愣,伸脫手去,撓了撓清雅的咯吱窩,“好你個媳婦兒,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打趣爺!你給爺等著,明兒個爺就調戲四嫂去!”
清雅本來是想讓那小乞丐一同上車,但是她卻自知身上臭烘烘的,俄然害臊起來。冇法隻好讓她與車伕一同,坐在了馬車內裡。
“媳婦兒,我們歸去罷,這事情你就彆操心了,我讓姚世福去措置,定然會還驚蟄一個公道的。四哥,你如果不嫌棄,便在我這九方齋用上一些吧,我叫掌櫃的給你籌辦著。本日之事,謝過了。不過下次,我會好好庇護她的。”
那車伕神采一變,伸手便想去抓四阿哥的衣領子,他常日裡行動低調,連穿著也是非常的樸實,一眼看去,絕對想不到是個皇阿哥。可有眼力界的人便曉得,那一身繡著暗紋,到處透著悶騷的長衫,那裡是淺顯人家穿得上的!
她看到清雅一行人自有貴氣,在這九方齋又出入自如,天然存了幾分小意。隻是瞧著清雅高低打量她,盯著她手上那粉色鐲子目不轉睛,又對勁的仰了抬頭,不過和常日裡走動的那些冇見過世麵的婦人一樣罷了。
九阿哥越說越氣,可看到清雅左半邊身子上有些血跡,嚇得白了臉,趕快將她拉了過來,上摸摸下摸摸,大有查抄一番的架式。
四阿哥神采一變,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遞給那車伕,“你再去闤闠買一匹上好的馬罷!”
“好一個大膽婦人,竟然敢偷我們九阿哥府的東西!那對粉晶鐲子,明顯是我府中所出,上麵明晃晃的刻著府裡的標記,你倒是好,竟然敢戴著招搖過市。”
那婦人見清雅之話不似作偽,忙不迭的跪了下來,她不過是個商賈之女,那裡見過如許的達官貴胄,當下嚇得將甚麼都抖露了出來,“回福晉的話,這鐲子絕對不是我偷的,是我夫君前頭老婆的遺物,她手腳有些不潔淨,許是她偷的罷!”
九阿哥瞧見清雅隻使喚他,忙樂嗬嗬的辦事去了。哼,到底還是爺的媳婦,關頭時候都隻能靠爺。
九方齋的車伕早就將馬車給拉了出來,停在了門口。九阿哥瞧著,對勁的點了點頭,這大掌櫃就是懂事兒,曉得他涓滴冇有表情駕車了。
九阿哥拉著清雅的手,翻來覆去的看著,倒是一句話也不說。
“爺,這位爺,是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幾位,還請爺高抬貴手,放太小的去。”
那馬車固然瞧著都麗堂皇,卻並冇有大師族的標記,想來這車仆人應當是無甚秘聞的富戶罷了。而馬也不過是闤闠上淺顯的馬匹,這一錠銀子,充足換上兩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