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拍了鼓掌:“好個忠心的丫頭呢。如果清雅冇記錯的話,自打薛姨娘進府,你便跟在她身邊了吧,作為大丫頭,定然是曉得當年紅梅的事吧,那日我們去送紅梅,你不但不替主子拋棄,竟然還放在明顯處,可見,想要你主子命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呢!”
“你……”萬芳一時語塞。她倒是明白了麵前這個小主子打的好算盤,薛姨娘死了,線索便斷了,任誰都隻能將當年章佳主子的死算在她頭上,權當是她妒忌心作怪,即便有人思疑,也是死無對證,冇法將事情牽涉到鬆鶴堂那位身上去。但是這位主子卻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即便薛姨娘冇有留下甚麼信,作為鬆鶴堂那位放在薛姨娘身邊的棋子,她也會有粗心暴露馬腳的一天。
清雅歎了口氣,這薄薄的一張紙,又要掀起軒然大*了。
這香囊做得極其邃密,乍的一眼,上麵繡了朵紅梅鮮豔欲滴,靠近了看,那紅梅顯得有些奇特,清雅把香囊翻了過來,內裡竟然滿滿的繡的都是經文,為往生之人祈福的經文。清雅歎了口氣,這香囊,怕是薛姨娘對章佳氏心胸慚愧的時候所繡的吧。
“信?甚麼信?”榮嬤嬤呆愣愣的問道。
清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薛姨娘一與我無親,二與我無端,為何要為她申冤?更何況,如果早說了,徹夜可不就等不到你了。”
聽到動靜,春喜與穀雨敏捷的衝了出去,幫手捆住了麵前的黑衣人。
那香囊裡果不其然的有一封信,展開一看,筆跡有些混亂,可見寫信之人曉得本身時候未幾,煞是暴躁。
萬芳見事情敗露,乾脆大風雅方的坐在地上,一副任君措置的模樣,“既然姐兒都曉得了,為何不早點揭露我呢?”
“春喜,從速去墨蘭軒請哥哥來。”春喜還未見太小主子如此大驚失容的模樣,有些擔憂的問道:“主子,眼下已是半夜了,大少爺怕是已經歇了。如果冒然上門,怕是要轟動園子裡的其彆人了。”
“有人!”清雅突的一下展開眼睛,隻見窗外一小我影一閃而過。那人身姿健旺,行動輕巧,一看就是個練家子。若不是清雅上輩子混江湖,養成了時候警戒的風俗,怕是難以發明她。冇想到,短短的一日,除了王太醫,這佟宅裡又呈現了一名妙手。
可惜佟國綱現在已經長眠於地下了。
薛姨娘到底想要奉告她甚麼呢?
見萬芳不吭聲,清雅又開口說道:“再說了,一個瘋子,那裡會弔頸?還是這薛姨娘即便是瘋了,都比旁人聰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