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歎了口氣,“罷了。朱紫到時候可派人跟船,但決不成超越兩人。下月月朔,我們便會出海。因為還要購置貨色,朱紫早下決定。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被朝廷給查了,或者被海盜劫了,朱紫得自大盈虧。”
劉管事拿著銀票,踱著步子,走出門去。
雲曦一聽,點了點頭。這劉管事聽聞二十萬兩銀子,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對那出海的風險又曉得得一清二楚。想來應當不是白手套白狼好人。再加上這小金嬤嬤還在她府中當差呢,也不愁找不到他。至於跟船的,本來祥雲閣的那些掌櫃現在恰好無事,挑出兩個精乾可靠的便是了。
)
自打雲曦升了側福晉以後,這身邊除了原有的大丫頭念紫,又添了念香以及管事的金嬤嬤。四福晉剛到,他們便已經清算好了。
“你們竟然是船隊?”這得是多大的範圍,看來那大店主,必定是朝廷中人。“不曉得我可不成以派人去瞧瞧你們的貨船,然後考慮要不要插手。”
自是如何這麼偶合,在本身想要斥地財路的時候,便有人奉上門了,莫非有詐?
雲曦瞧見,更加的放心。就是她,帶著二十萬兩銀票,也是心驚膽戰的,這劉管事卻毫不在乎,可見他真是見多了。這類人,毫不會眼皮子淺,坑她那點錢的。
海上貿易?雲曦沉吟了半晌。這是她一向想做的一本萬利的買賣,但是卻冇有門路,找不到那有經曆的海員。冇有想到,這門路,竟然已經有人開端做了。祥雲閣是開不了,她得想想其他的生財之道方是。
失了那麼大的財產,這雲曦竟然像是冇事的人普通,脆生生地說道:“姐姐,多日不見,雲曦甚為顧慮。本日回府,待我出了月子,定與姐姐好好敘敘姐妹之情。”
四福晉嫣然一笑,隨即瞪了金嬤嬤一眼,“這裡風大,還不快扶你們家主子上轎。”
小金嬤嬤那裡見過這等場麵,嚇得跪倒在地,先前拾起的碎片兒又滾了一地。
雲曦笑了笑,“那你且說說,你一個粗使嬤嬤,是如何戴得起這鑲了藍寶石的金戒指的?”
雲曦的父親不過是個四品小官,如果冇有了祥雲閣,她的銀子遲早有效完的一天,到時候看她還如何在後宅裡放肆,擺著個側福晉的架子。
雲曦遞過銀票,拿回憑條,隻見那上麵蓋著巨大一個“索”字。“索”,莫非背後的店主是索額圖?那可不大好,索額圖來歲便要垮台了。不對,索額圖要錢乾甚麼?那是攙扶太子啊!以是隻要太子不倒,這買賣就倒不了。更何況這滿人名字裡有索字的朱紫多了去了,也不必然便是索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