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點了點頭,衝著康熙爺一拜,回身便上了姚世福的馬車。
隻聽得來人一聲嬌喝:“索額圖,你給我站住。”
而那五城兵馬司的頭兒,赫舍裡家的嫡子竟然悄悄地從位置上退了下來。故意人去探聽,直說是他在八大衚衕與人爭女,大打脫手,德行有虧,這才被臨時揭了職。這實在是常有的事情,相必阿誰爭女的傢夥也是個有來頭的,為了讓兩邊消氣,小施懲戒,下次尋了由頭再官複原職便就此揭過了。
九阿哥扣了扣她的十指,笑道:“放心罷,這點小事我還是辦得好的。老十三此主要出儘風頭了。皇阿瑪竟然信不過我!還硬要帶你去,他就掐住了我的七寸兒。”說到最後,那聲音竟然帶了幾分委曲。
兩人話說完,撇了撇眼,朝窗外瞅去,果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來監聽他們說話的人,終究走了。
索額圖調轉馬身,也不上馬施禮,倨傲的看著來人,說道:“常日裡大師尊你一句太子妃,看來你就健忘本身不過是一介婦孺了。內婦不得乾政,瓜爾佳氏的老頭冇有教過你麼?”
腹議歸腹議,現在的她還能不承諾麼?還不如做得虔誠些,幸虧康熙爺那多留點情分。
姚世福跟著九阿哥滿都城裡跑,還未見過他如此肅重的時候。趕緊謹慎翼翼的將馬車藏在了埋冇處,並安撫了下略有些煩躁的馬。
那廂康熙爺收了信,無法的搖了點頭,這兩個傢夥,胸無弘願,恰好還不是省油的燈。
俄然那道上又揚起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來的竟然是單騎,那馬蹄聲健旺有力,一聽便曉得是不成多得的千裡馬,滿都城裡尋不出幾匹來,來者究竟是何人?
屋子裡靜悄悄地,不管是清雅還是九阿哥,抑或是王太醫,都不敢介麵,測度聖意。
“兒媳自當竭儘儘力,賊子若想動萬歲半分,當從兒媳身上踏過!”
這還是兩人大婚以後第一次彆離,難捨難分了好久,直到天快亮了才迷含混糊的睡去。
清雅握了握九阿哥的手,“可惜生在帝王家。你隻是個傳信的,且莫多言,裕親王是皇阿瑪最鐵桿的兄弟,自是掌控得好分寸。皇阿瑪不走京師,反倒折回山東,真真是讓人猜不透啊。”
“小九,帶我去你們的莊子。”康熙爺垂了垂眸,也不曉得在想甚麼。
九阿哥點了點頭,帶著世人又折返回了山莊。康熙爺倒是氣定神閒,一點都不像是碰到了大風波一樣,教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