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賠錢,那大伯母便將我孃的嫁奩鋪子都還返來好了,這世上焉有嫂子拿著弟婦嫁奩的事理。起先是我娘身材不好,我們姐弟年紀又小纔會將財帛拜托到伯父伯母的手上,現在我們姐弟大了阿孃的身子也好了,大伯母是時候該將我孃的嫁奩償還了吧?”齊嘉敏乘勝追擊。
族長見她態度如此斷交,竟有鬨到官府的意頭,心知她的兒子是爵位擔當人鬨開了這樁醜事,便是族裡和他這個做族長的也是不好交代。
“你,你做出有辱名節的事遭譚家退婚,關你堂妹何事?她美意美意來安慰於你,你為何要如此狠心遷怒毒打於她?”大伯孃目漏驚詫,台詞卻與宿世一字不差。
齊嘉敏梗著脖子,眼也不眨的盯著她,倒想看本身現在無罪之身這幫人能將她如何?大不了,來一個她打一個,來兩個她打一雙。
直戳著她大伯一家子的心窩上說,若不是本日請了族長來為齊嘉敏打人做見證,他們定然是早已差人將齊嘉敏關到柴房去不準她再說一個字了。
崔氏素衣素麵隻戴了一根木釵立在那邊,倒同盛飾豔抹珠光寶氣的大伯母構成了光鮮對比。
“這....這......”大伯母支支吾吾。
冇能想到齊嘉敏退婚返來後,性子竟似是受了甚麼刺激似的變得如此潑悍。
再是,如何軟弱的女子也是為母則強,崔氏固然渾噩了很多年方纔覺悟,但好歹也還不算遲。
“莫怕,你有阿孃在。”崔氏走上前去,抱住了女兒拍哄道。
“族長放心,收留大伯和長嫂奉侍老太太是先夫誌願,妾身斷斷是不會背棄先夫此願的。但如有人要欺辱到妾身的一雙後代身上,妾身也是斷斷不能容他的。若族長不肯為妾身做主,妾身便是告到衙門到金鑾殿前伐鼓鳴冤,亦是非要討個公道不成!”崔氏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便是告到官府,鬨得人儘皆知她也不懼。
崔氏的嫁奩已是被他們家幾近全數用去,又那裡能還得出?
“誰將我養到這般大?天然是我阿爹阿孃將我養到這般大。”齊嘉敏不成思議的望著老太太,倒是噙著嘲笑:“您白叟家莫要健忘,你們住得處所是鎮遠將軍府,多年之前我爹和大伯早已分炊,是我爹看大伯輸光了產業見你們不幸才收留你們一家的。現在,我爹去了,你們竟鳩占鵲巢欺到我們孤兒寡母手上,還侵犯了我孃的嫁奩,當真是民氣不敷蛇吞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