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娘回過神來,對秋諺笑了一下:“秋諺,你,很好。”
“那些不過是小事兒,我府裡的人,針線上麵出挑兒的倒是有三兩個,隻是就算全借給嬸孃,怕是也不敷用。剛好我曉得一個繡莊,內裡的繡娘們都不錯,不若我幫嬸孃問問,想來她們總會給我幾分麵子。”
直到到了垂花門那邊,微娘鬆開手,張氏才憋著口氣道:“大侄女,你這是乾甚麼呢?二嬸跟你的話還冇說完呢,如何就這麼急著把人往外架了?你這可不是對長輩的態度啊。”
她盯著微娘,好一會兒才道:“微娘,你如許,不太安妥吧?”
麵前這個丫頭,果然是她阿誰好矇騙的侄女嗎?
既然如許,還是另換小我吧。
秋諺立即笑了,痛快地應了聲“是”。
微娘看他不回話,眉頭稍蹙一下:“阿沈?”
微娘邊說,邊掃了張氏一眼,見她還想再說甚麼,乾脆不再給她開口的機遇:“倒是方纔的事情,嬸孃說是小事兒,我倒感覺不太得當。這幾日恰是我看帳的日子,看過店鋪裡的帳本,也伶仃看了二叔那邊拿的貨,這上麵都一一列了出來。”
宿世留下的心傷越重,也就意味著她現在的心誌越強大。現在的微娘,就算對上宿世三皇子府上阿誰本身也絕對勝券在握。
微娘看著這個小丫頭。
張氏笑道:“還不就是你mm的婚事嗎?固然詳細日子還冇定下來,但總該提早做籌辦。隻是你mm的性子你也該曉得,常日裡固然乖順,這女紅方麵老是差了點兒。嬸孃乾脆就拉下臉來,往你這裡走一走,看有冇有可使的針線上的人,借嬸孃幾個帶走。”
微娘今兒穿一身水紅色的暗斑紋紗衫,盈盈不敷一握的小腰被那麼一裹,更加吸惹人的眼球。她的身後站著的不是平常服侍著的溶月,而是秋諺。
張氏內心一個激靈,立即昂首惱火地看著微娘:“侄女這話是甚麼意義?莫非是索債不成反把汙水往我頭上潑不成?甚麼叫和我有乾係?”她騰地站了起來,“你如果欺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們就一起去你二叔那邊把話說個明顯白白,我向來行得端做得正,可不怕那些黑了心肝說閒話的!”
這裡畢竟是垂花門,站久了不好。
“這帳本我已經帶過來了,嬸孃能夠細心看看。”話裡有著難以辯駁的不容置疑。
她使了個眼色給秋諺,秋諺立即將那本小冊子拿了出來,上前幾步放到張氏中間的小桌子上,還細心地幫張氏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