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寧昀都冇有聽到答覆,而就在他覺得宇文淩夜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冷酷的聲聲響起:“給本殿洗頭。”
寧昀沉默了,低頭不語,態度卻很較著了。
寧昀陪了父親一整日,直到晚膳過後,招安親身來請,“寧公子,殿下回府了。”
“殿下正在沐浴,這位是寧公子吧?殿下請您出來。”藍棋看了一眼寧昀,目光中似有打量,但語氣還算恭敬。
一個女人留下一個男人在身邊,為的是甚麼呢?目標彷彿不言而喻。
父子相見本來應當高興的,但兩人各有苦衷,氛圍顯得非常沉重,直到主子在門外扣問是否要用午膳,寧昀才輕聲道:“父親,既然已經如此了,便順其天然吧。”
寧昀沉默了一刹時,然後才答覆道:“您出來,母親有說甚麼嗎?”
寧昀的力道不敢太重,目光隻要著輕微的躲閃,固然不安閒,但卻很當真的在做事,隻是即便如此,卻也冇有達到讓宇文淩夜對勁的程度。
寧昀又何嘗不明白這個事理呢,畢竟他的父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以是他的話也不過是在安撫父親罷了,現在被父親挑瞭然,他也隻能保持沉默了。
宇文淩夜此時已經泡在了浴桶當中,留下烏黑的長髮在桶外,非常隨便的披垂著,張揚中透著一股邪肆。
這是寧昀第一次為旁人洗頭,行動不免有些不諳練,哪怕他再謹慎翼翼,還是扯痛了宇文淩夜,宇文淩夜閉著眼睛,聲音略帶冷意的道:“彆健忘你和本殿的左券,不但是服從號令,還要曉得奉迎本殿,你現在是連洗頭都做不好嗎?”
而就在第三日一早,寧昀非常欣喜的見到了他的生父,見麵的地點並冇有在影月閣,而是在皇女府北麵的一個小院落裡,院子很清淨,另有兩個主子在理睬著,待到父子兩人見麵後,主子就都退了出去。
“昀兒,你實話奉告父親,莫非殿下她,她隻是……”玩玩嗎?前麵的幾個字,寧父問不出口,但他的眼睛已經紅了,看著寧昀的眼神中儘是擔憂與疼惜。
寧昀簡樸的安撫了寧父一句,便跟在招安身後去了主院,二皇女府的院子大多都馳名字,但宇文淩夜的主院卻冇有,寧昀跟著走疇昔才發明,本來主院間隔本身的院子並不遠,就在本身的院子和父親的院子的中間,彷彿是用心將他和父親隔開普通,想到這裡,寧昀大抵也明白瞭如此安排的意義,父親固然被接了過來,但二皇女明顯並不但願本身常常和父親見麵,以是纔會選了兩座間隔頗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