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們敖大人甚麼時候這麼害臊了?去了趟北裡院整小我氣質都變了一大圈了,喲嗬嗬嗬嗬……”上麵的人,滿嘴跑風,聲音裡全然又是一副鄙陋樣……
“……”樹上的人一時被這句話給哽住了,瞬時卻又氣不打一處來,“哼!還不是你這醜女人的錯!老子好好地泡女人,你要把老子帶到這鳥不拉屎的破處所,連人都變不成!老子是男人!老子是男人!你懂不懂!老子是普通的……老子有需求!老子這麼多年都還冇……”
“笨女人,你就等著老死在這裡吧。”白狼,向來就不曉得這女人葫蘆裡在賣甚麼藥。
被麵前這條暴躁的狗狗吼得頭髮都快立起來的人,待白狼溫馨了下來,這才又開端動了動正掏著耳屎的右手,許是好久都冇掏過耳屎了,那長著長長指甲的小指往著耳朵那麼一進一掏再一出,瞬時沉甸甸地一坨沾在上麵,不消看都曉得有好大一塊。
“我不想太多的人血臟了我的仙路。”
“我不正修著麼?”
倒是話語剛落地,突覺麵前風聲一動,熟諳的不屑口氣傳入耳朵,“那你為何冇事跟個太婆換魂去?”
“我剛纔說過了吧,我情願。要讓我脫手,她還不敷格。”
樹上,那雙一向充滿了桀驁不馴的銀色眼瞳,俄然滿是幽深龐大。
上麵的人隻是笑了笑,無神的眼睛黑漆漆一片,“你可聽過‘屠妖’?”
眼不見為淨!
藤椅上的人開端無聊地摳起耳朵裡的耳屎,冇法,彷彿這耳朵好久冇掏過,有些癢癢的,因而邊摳邊道:“雖說太婆我天生聖母,偶爾還是想黑化一下,做一下白蓮花。”
蕭家大院,那棵有了一百多年年事的老榆樹下,老得隻剩下一張枯皮貼在身上的蕭老太婆,麵色安閒地聽著麵前交來回回不知轉了多少的得長毛白狼翻來覆去地訓戒,偶爾美意腸動動那張菊花似的嘴,滿嘴跑風漏氣,讓人聽著彷彿說話都快冇了力量。
上麵的人倒是冇有答覆,持續道:“世上有種道,叫修羅道,不管佛家道家,還是仙妖人魔,都可修此道。”
花朵不解,“都入土了九百多年的人,你提她何為?”
上麵的人,聽著那三字,一個無妨被口水嗆住了喉嚨,“啥?顧雪舞?”
感受四周再無動靜,藤椅上一向溫馨的人俄然笑了一聲,“傻瓜!我若不想活了,這三界怕是都不會有我的影子了,何必你來脫手”。
“……”白狼轉過甚,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