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郝芳,李杏花就要想起郝芬,中秋節快到了,按理這姐妹倆又回孃家送節。不過,爹不在了,或許她們也懶得走過場了。來不來的都不要緊,李杏花實在也不喜好她們來,拖娃帶崽的吃幾頓還要擠著音兒床上睡。
“爹,你找我?”山洞門口,戴著一頂草帽的小腦袋伸了出去問道。
郝然三步一歇的躲回了山洞,郝用在黃桷樹的壩子裡翻曬著這一挑毛穀子。將草衣子打掉後薄薄的攤了一層,本年的穀子比他們的都略微晚一點發黃成熟,估計是栽秧子時晚了一點的啟事。一步晚就步步晚,幸虧暴雨未幾,要不然,本身此次晚了就得支出代價了。要說獨一的好處就是打穀子晚一些,他們都曬得差未幾了,就不消搶壩子了。
“曬穀子也不是輕省活兒,你大伯二叔家的穀子曬得差未幾了,我把穀子攤薄一點,不消翻都行,等會兒你先一小我回山上去,我再打一挑就返來去午餐!”郝用搖點頭回絕了女兒的幫手。
“去哪兒了?我去新月田捆穀草了,你和你娘在家裡,彆再到處去瘋跑了!”郝用本來想說帶她去老屋,看明天是不是也要兄弟三人搭夥一起用飯來著。但是,話到嘴邊又給收了歸去,明天還在曬穀子大哥二哥誰也冇提,或許,他們也不曉得大姐和幺妹要來吧。
“嗯,要孵小雞的蛋還得靠公雞以是到時候看環境,能夠得留下幾隻雄渾一些的公雞才成!”昂首看了看洞口的雨還冇有停下來的意義:“對了,然兒,阿誰蓑衣,要不要做兩件出來賣?”
“爹不在了,今後,我和小芳回孃家,就走你們兄弟家了。我的意義是,不管稀飯乾飯,兄弟間還是該連合,大師夥著一起煮頓飯來吃,也甭管誰虧損誰占了便宜!”郝芬歎了口氣道:“一輩親二輩表,我們是親親的兄弟姐妹,也隻要這一世的交誼,如許的親情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說彆的,單是我們這一代人,總得走得熱絡些,下一輩人能不能悠長的來往就不得而知了。”
眯著眼昂首看了看驕陽,郝然邊擦汗邊想著本身的山洞餬口,這會兒的山洞按例風涼不已,洞外四時如春,毫不會像如許烤得人都要焦了似的。
曬好穀子又去了新月田打,一小我又是割又是打,再挑返來曬,整整一個上午的時候就隻能打兩挑。
這邊母女娘有說有笑的過了一上午。
“吃上兩個麥餅就叫不錯了啊?”郝勇正睡得苦澀,好夢被打醒,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婆娘確切閒得短長,捅醒他就為了說這類無聊物事,冇好氣的回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