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洗過兩遍，許含珠推推他的肩膀表示他起家，可前麵卻犯難。

素心就在寢帳外不遠處坐著烤火，中間還圍著剛纔提桶端水的雜役。一個個豎著耳朵聽素心在講些甚麼。

她在想甚麼？會如此鎮靜的粉飾害臊的神情。或者說，她也並非全然不懂男女之間的情素？

廣大的寢衣被人扔向床尾，劃過一道並不美好弧度，不幸兮兮的落在床邊上。

這讓許含珠遐想到慵懶的雄獅，看似鬆弛，卻又彰顯著絕對的霸氣。

等兩人歸去，戰霆已經換好了衣裳，彆的在床上還放著一套寢衣。

戰霆還是不疾不徐的神情，他指尖碰到許含珠的唇角，悄悄一抹撚起紅色的糕點碎屑，伸手舉到她麵前：“多大了，吃東西還沾嘴角。”

髮帶也好，起碼是她親手係的不是。

香膏推開，加下水揉搓，一層稀少的泡沫附著在髮絲上。許含珠第一次替人洗頭，也不曉得用多大的力量，隻能從髮根順著髮絲疏離，偶爾用指腹揉搓過甚皮。

戰霆看她撿起地上的東西擱到盤子裡，又拉過浴桶旁的矮凳，在中間坐了下來。被髮絲諱飾的唇角含笑，她公然是心軟的小東西。

這頭髮是洗好了，可身上還冇擦好，總不能披著濕漉漉的頭髮。但是她對束髮實在一竅不通，拿著髮簪直犯愁。

他跟著探過身來，指尖終究碰到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