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年富緩緩閉上眼睛,輕風拂過湖麵帶著青草的芳香與湖水的甜美,金色的光芒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彷彿就如許睡疇昔也是人生極致的享用。德馨的目光從年富恬逸絕美的臉上移開,望向湛藍的天空中白雲朵朵,不時變幻,心頭的鬱結一掃而空,彷彿回到幼年時躺在母親的懷中唱著當時的兒歌,感受還似明天般逼真。
“少爺,您在想甚麼?”耳畔傳來蘭馨調皮的聲音。年富恍然,正見蘭馨一張小臉靠近跟前,天真得空。年富燦然一笑道,“在想該去那邊散心呢?”蘭馨欣喜鼓掌道,“少爺能帶上蘭馨一起嗎?”綠萼正抱著幾本方纔沾過雨露晨光的書籍走了出去,“馨兒彆混鬨,少爺出門自豐年祿跟著,還輪不上你這小丫頭!”蘭馨吐著舌頭,挪揄道,“前日姐姐去晨光寺還願,聽一老姑子平話本沾了晨光雨露便能讓讀者才情敏捷,過目不忘,姐姐倒還當了真!”綠萼大羞,放下書籍,舉起粉拳就要去擰蘭馨那張口無遮攔的嘴。蘭馨嬉笑著跑開了,望著兩女在房中嬉鬨,年富淡笑著走出版房。
“如此說來,他們二人能夠因為無數種來由辯論。”年富喃喃,年羹堯固然越來越看不懂身邊嫡子,但是見他在皇上麵前對答安閒,聰明敏捷,心中不免多了幾分體貼,“莫要費心,明日早朝過後,統統自有分曉。”年富苦笑,凡事謀定而後動是年富的座右銘。一起無話,翌日淩晨年府門前賀客如雲,忙於迎來送往之事,年富累得精疲力竭,借“溫故而知新”之由躲進書房,這一躲便是整整三日。
表情好,歸去的路不再古板無聊,剛回到府中便見年祿倉猝來報,“少爺大事不妙,張庶吉攤上大事了!”年富一愣,“張玉借住於孔集之處,三年庶常吉人朝考已是嚴峻貧寒,何來大事產生?”年祿急得撓頭,“歸恰是出大事了,孔翰林正在京師大獄府衙門口等著少爺您呢!”年富皺眉,“他來找的我?”年祿點頭,“是孔翰林從不離身的那位嬌滴滴的小廝來找的少爺,那孩子冇說兩句便急得哭了。”
“老奴恭喜年大將軍三喜臨門!”張起麟陰陽怪氣道,年羹堯不假辭色冷哼,從張起麟手中接過劍匣。年富躬身施禮,“總管大人客氣。”年富在俯身的刹時,將一張麵值額千兩的銀票塞入張起麟的袖口當中。張起麟一愣,隨即麵白不必陰測測的臉上暴露隱晦的笑意,“年大將軍公然好福分。”年羹堯抱劍伶仃,抬頭望天,彷彿底子冇有瞧見年富與張起麟二人之間的小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