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鈞終究說話了:“當時勢實是何景象?”
“當時我隻見到一道紅光從你身後襲來,疾如勁風,惶恐之下隻顧得上把你推開。”秦湛彷彿完整明白他想問甚麼,“至於其他五位師兄,我模糊見到有幾縷紅光向他們飛去,不過卻冇有攻擊你我的那道紅光龐大素淨,想來能力該當不如攻擊你我的血焰殺陣。”
“……”傅鈞神采有點龐大難辨,卻冇有出言否定秦湛的話。
秦湛獲得確認後,彷彿暴露一絲放心之色,淺淺一笑,隻是神采有點失血過量後的慘白。
傅鈞是在疼痛當中復甦的。
順著石路約莫走出十餘丈後,火線的門路卻俄然多出了一條分岔。傅鈞停下腳步,細心聆聽後,發明那似人非人的喘氣聲彷彿是從左方門路絕頂傳來的。
秦湛見傅鈞神采還是沉重,眉宇間隱有一絲憂愁之色,又含笑道:“你已經重創了穀垣的命門,以大師兄的本領,你還不信賴他足以製伏對方?穀垣即使嘴上說得再狠,但也畢竟隻是說說罷了。李師兄等五位既已逃離青巍山,定然無虞。”
秦湛看了他一眼,俄然微微一笑,柔聲道:“換作是你,你莫非便會在危難之時棄我而去?”
秦湛悄悄點頭:“你留著吧,不要華侈在我身上了,此地或許還埋冇著傷害。”
傅鈞心境略為龐大,卻終是低聲道:“……那你呢?”
傅鈞眉頭皺得更緊了:“當真全都無效?我身上另有一份藥物。”
“李師兄等五位,穀垣說他們中的是血焰刀,應當另有追蹤形跡之效。”傅鈞記得很清楚。
石洞正中,更有一個極大的灰色石鍋,被兩條鎖鏈繫住尾端,懸空而掛,而石鍋內裡風景固然不甚明朗,但鍋口邊沿已經透出黑紅色的陳跡,像是血液乾枯後的色彩,光鮮得刺目。
傅鈞持續向左前行。他越往前走,便越感覺那喘氣聲彷彿更像是人類,並且像是一群傷勢極重的人正在痛苦地嘶叫著。
“嗯。”秦湛點頭,“血焰殺陣與血焰刀,如此類似的稱呼……大抵他們最壞也不過是如我如許,傷口血止不住。但他們業已返歸丹霄派,師父與凝丹長老總有體例治癒傷口,不會有性命之礙。”
非是膽怯怕死,而是有力支撐。
傅鈞立時回神:“好。”
若非秦湛相救,本身……能夠逃得一命麼?
秦湛會這麼說……約莫也真的隻是為了欣喜本身罷。
他與秦湛醒來的處所是一個封閉的石室,不管出口入口都隻要一條青石門路,倒也並不需求多做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