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將傾,麵前的精美星圖,在星之子被取出以後也消逝成齏粉,無聲無息的失了蹤跡。星圖消逝後呈現在視野中的,竟是一個小小的傳送陣,一側刻著天樞密殿,另一側則刻著陳腐的神仙摘星圖案。
真的是“拿”。這顆星子彷彿隻是放在了那邊,被水輕雁輕而易舉的取了下來。不曉得是不是星圖的啟事,看起來小小一點兒的星子像枚棋子,真正拿下來卻有雞蛋大小。
顏璋也冇想到一個小女人竟然這般油鹽不進,他被折磨了這麼多年,麵前固然另有神魂殘存,但是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最多再過一兩年,就會完整變成異水的營養,渾渾噩噩的為它供應精血,存亡不能。苦等了五十年,每次出去的都是上官斑斕這個賤人,在他油儘燈枯之前終究等來了一個小女人,本覺得是天道垂憐,偏生小女人這般不好亂來,一時候痛苦非常,卻隻能忍下來,循循引誘:“你既能認出這禁陣,對陣法應是熟知,隻要……”
現在看來,竟是彆有內幕。
那神仙廣袖流雲,麵龐沉寂,纖纖素手伸向無儘夜空。身後站著個垂髫小童,手捧星盤,再遠處則是薄山遠樹,暗影沉沉。
隻是真正的星之子可貴,以是引星訣一向不能闡揚出最大能力,變成了天樞派淺顯的內門功法罷了。
水輕雁冷靜聽著,重新到腳都毫無反應。
全部大殿都墮入了搖擺當中,穹頂上的萬千星子轟然掉落,好似天幕扯破銀河倒掛,高高的石梁隨之傾斜,龐大的石塊霹雷滾落,騰起無數灰塵。
星圖上的無數星子緩緩運轉,看不見的軌跡交叉成一個個符文,收回若隱若現的幽光。
水輕雁在祭台前麵轉了又轉,才道:“我冇有掌控能解開這個禁陣,”更冇掌控解開後你能放過我,“以是還是不冒險了,你就老誠懇實待著吧。就算我能解開,清微真人也必然不會放過我。”
看到這個眼熟的圖案,水輕雁雙眼微眯,刹時撐起靈力防護,收起星之子,胸前包裹裡揣著阿黑,毫不躊躇就跳進了麵前的傳送陣中。
細心探查後確認這個自稱顏璋的魂體冇了動靜,水輕雁悄悄吐了口氣。骷髏心口處那枚珠子應是和魂體有關聯,這會兒光芒更加暗淡了。
這般那般的解釋了一遍如何做,纔要求道:“我現在不過殘魂爾,轉世不能,奪舍有望,隻求你能解弛禁陣,讓我有個好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