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監國,公主攝政……”他嘴角浮著詭異的弧度,像夢話普通癡癡唸叨著,“好一個太子監國,公主攝政,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見樓音目光仍然板滯,款冬姑姑又說道:“公主有冇有想過太子妃娘娘為安在得知太子品德後仍然執意嫁入東宮?或許為的就是那中宮之位呢?現在公主與太子已經完整站到了對峙麵,如果太子穩住儲位,她將來就會母範天下,若太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今後的了局還未可知,即便公主當她是mm,可公主能給她甚麼呢?能給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之位嗎?”
太子眼裡有不甘,有憤懣,他轉過身,可眼神仍然逗留在那寂靜威武的大門上,握了握拳頭,拂袖跟上紀貴妃的腳步。
款冬姑姑也抿唇笑了笑,“向來隻豐年幼冇法在朝的新君纔會設立攝政大臣,皇上此次可真是做絕了。”
款冬姑姑抬眼看了看樓音,持續說道:“公主也要做好應對之策,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是不會忍得下這口氣的。”
妙冠真人長至耳畔的眉須飛舞了一下,他抬眼看著樓音,問道:“為何?”
“殿下,您說太子得知皇上的旨意後會是甚麼反應啊?”枝枝設想了一下太子的神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必定是耷拉著腦袋等貴妃娘孃的對策。”
是呀,尤暇一天也等不了了。樓音隻感覺渾身都冷透了,她坐了下來,手裡的暖爐也給不了她暖意,“她這是要我剛得了這攝政之權,就被彈劾下來?”
紀貴妃俄然回身,瞋目而視,若不是顧著威儀,她恨不得上前揪住太子的衣衿,“我們母子這些年受的委曲還少嗎!”
樓音也笑了一來,隻是眼裡帶了些寒意,“這攝政公主的名號可真沉,本宮帶著嫌重,還請真人連夜遊說各言官,彈劾皇上的這一旨意。”
堂堂一國太子,在天子病重之時擔起監國大任是理所該當,可天子再推一個攝政公主到朝堂之上,除了當年的聖德□□,怕是再無他例了。
“公、公主……”他正要施禮,就被席沉攔下了,“公主來找真人?主子給公主帶路。”
“哦?”妙冠真人倒是愣了一回,但很快便想通了此中的啟事,說道,“不過舉手之勞,貧道這就出宮。”
款冬姑姑皺了皺眉頭,說道:“太子妃私底下流說六部尚書,彈劾公主的攝政之權。”
妙冠真人隻是笑了笑,全部朝廷另有誰不曉得“太子監國,公主攝政”?他沉聲說道:“貧道還未恭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