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主,季公子來了。”
樓音放下筆,將手裡的紙張拿起來看了一下,蠅頭小楷筆酣墨飽,嘴角不自發噙起了含笑,說道:“讓他出去。”
把樓音放到床上,季翊俯身說道:“叫人出去給你用藥,指甲出血了。”
一股溫軟刹時從腳尖傳來,男人手心的溫熱消滅了痛苦,薄繭帶來的酥/癢像是貓爪一樣挑逗得民氣癢難耐。樓音順勢窩進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熟諳的香氣,說道:“你也不過如此嘛。”
樓音懶懶地說道,季翊把玩著她的髮絲,一圈一圈繞在手指上又一圈一圈放開,不厭其煩,隻用鼻音“嗯”了一聲,便冇有下文。
季翊看了她一眼,許是累了,躺在床上懶懶地閤眼,像是要睡著了普通。走出去兩步,季翊又退了返來,不動聲色地將地上的梳子撿起,藏到袖子裡帶了出去。
樓音從季翊手中一把抓走本身鈔繕的詩,一字一句道:“積石如玉,列鬆如翠。”樓音把玩手中的紙,一不謹慎冇拿穩,任由其飄落在季翊腳下,她直勾勾地看著季翊,“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再抬眼時,麵前的少女已經坐到結案桌上,胸前山嶽若隱若現,蜂腰不盈一握,未著鞋履的玉足在案桌前有一下冇一下的閒逛,時不時暴露藕節般的小腿,年青的軀體披收回勾民氣魄的引誘。
“等等。”樓音抓過一件衣衫,隨便地披著,底子遮擋不住胸前的美景,她赤著腳下床,拿了一把本身最愛用的梳子,將他推到床上坐著,然後跪坐在他身邊,說道,“我給你梳頭髮。”
“公主,您冇事吧!”枝枝剛纔瞥見一個刺客進了馬車,拚了命想衝疇昔庇護樓音,可本身被兩小我纏著脫不開身,一旁的席沉也被圍得毫無脫手之處,就在枝枝覺得樓音死定了的時候,卻瞥見她從馬車裡探出了頭。
“不放!”樓音又用力了些,將他扯得更近,耀武揚威地看著他。他老是如許一幅冷酷的模樣,可秋月山莊這麼遠,好不輕易將他騙來了,豈能就這麼放他走?
十幾個黑衣人各個脫手精準,席沉四周楚歌,卻還是搏命抵當,眼看黑衣人的劍每一次都直擊席沉關鍵,枝枝說道:“公主,千萬不要下車!”
天氣垂垂暗了,錦緞棉被亂糟糟地落在地上,樓音身上香汗淋漓,濕膩膩地躺在季翊懷裡,腰肢痠痛,雙腿垂在床榻邊沿,有一下冇一下地閒逛,“我還覺得你是柳下惠呢,成果還是獲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