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包紮好季翊的傷口後,又順勢看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額間的傷口倒是規複得不錯,如果有上好的玉容膏不時用著,想必這疤痕也能淡去十之*。”
“嗯。”枝枝也冇再想其他的,這時,有人敲了幾下門,枝枝出去與內裡的人私語幾句,便返來講道:“殿下,琦蘭和香兒暈船了,此時吐得死去活來呢。”
“三今後……”周大夫撫須考慮了一會兒,說道,“隻要少走崎嶇的山路,少受一些顛簸,倒也是冇有大礙的。”
“給刑部遞個信兒,讓嶽承誌盯陳作瑜的案子盯緊點。”樓音睡前,最後叮嚀了一句。
看著天子儘是體貼的目光,樓音笑著說道:“父皇您看,兒臣不是好好的嗎?一根頭髮都冇燒著。”
問了相稱於白問,這封信就這麼短短幾個字,亦未申明啟事,誰又能曉得商瑜是如何小產而死的。
“罷了,死了就死了吧,孩子還活著就成。”
百川河不像淮河那般富強,夜色一覆蓋,便隻剩幾隻停靠的船舶在暗淡的燈光下,隻看得清大抵表麵。
船身俄然一陣閒逛,樓音差點被晃倒,她一把抓緊了窗戶才站穩,她低著頭,雙眼卻看向窗外,目光冷峻,冷風吹得她牙齒輕顫,“你覺得你這瘋子的存亡,能影響到我的餬口?”
她口中的“用不著”,必定不是說用不著將最好的船艙留給她,那天然就是說不消決計把好的船艙留給季翊。枝枝撇著嘴,內心想到,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家公主的心機了。
“呃……”枝枝曉得樓音在說來時季翊馬車壞掉的事情,她笑了笑,說道,“馬車都是王大人找了最好的來,雖邊幅儉樸,但勝在健壯,毫不會出題目,何況我們今晚就能達到百川河,殿下大可放心。”
樓音的答覆,天子很對勁,他點點頭,說道:“阿音明白就好,那恰好有一事也要奉告你,南陽侯昨日,請旨尚公主。”
天子天然是曉得她安然無恙的,但還是要忍不住問一問纔算放心,“那季翊又是如何回事?”
“嗯?”枝枝不解樓音的思路,她還想問些甚麼,卻被樓音打斷了。
香兒和琦蘭甚少出宮,更是從未坐過這麼長時候的船,樓音便點點頭,說道:“此次走得隱蔽,也冇帶上個太醫,你拿下款冬姑姑籌辦的藥丸去看看她倆。”
樓音悄悄嗯了一聲,持續看書,看了一會兒,俄然想到了甚麼,問道:“我們上船後,周國那群人如何了?”
枝枝答了,又問道:“殿下,您說,他們要跟到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