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們的東西,老子就讓你們疇昔,不然彆怪老子心狠!”大鬍子放開嗓子吼道,手裡的刀對準刀疤,其他的人也順勢向前踏了幾步,舉起兵器威脅。
百姓苦啊!稅賦就是個無底洞,扒皮抽骨都填不滿,一顆米,一滴油都被胥吏搶了去。娃兒嗷嗷待哺,大人骨瘦嶙峋,形如乾枯,餓死街道的人不計其數。
“嘔......”程光趴在車窗乾嘔著。吐不出甚麼,腦袋暈眩的短長,閉著眼有力的靠在窗沿上。他也不知這句身材味暈馬車暈得這麼短長,明顯坐牛車的時候冇啥反應。
靠南一帶,特彆是在祁連州、莫州、原州等靠近烽火的處所糧價已經翻了近十倍。通令雖言留著一年口糧,但如何實施還得看本地官府,大元朝的宦海已腐朽,官官勾搭欺上瞞下、貪贓枉法之事屢見不鮮,征糧的是中飽私囊的好機遇,官員們豈會放過?大官向小官伸手,小官向處所縣令伸手,縣令便把口袋對準百姓。一年口糧變半年,半年口糧變全數,收到的糧食若不達到縣令奉迎上麵的數量,一係列接收百姓心血的苛捐冗賦就一條條的頒下來。
“出來!”刀疤大吼一聲,幾近震驚山崗。未待聲波安靜,從山丘上便衝下來四五十小我,手拿刀棍,前後將他們圍住。
穿過這道山穀便可達到黃州,再由黃州轉至莫州,藉著趙家的船諱飾度過莫河。不過這路上必然不會承平,起碼從汶城出來這段路他們就趕上不下四次打劫,三兩下被柳刃等人禮服。都是南邊過不下去的百姓流連到此處落草為寇的,秦越明冇難為他們。越往南邊去強盜隻會更多。
百姓苦不堪言,冇有活路,因而紛繁揭竿而起,大範圍的民亂已經產生了好幾起,都被血腥彈壓。官逼民反,愈壓愈反。民亂即將一發不成清算,更讓嘉慶帝憤怒不已的是這群暴民竟然想衝破城卡讓與義兵討論,他不得不從本就被義兵打得節節敗退的元軍中抽調一部分兵士來昭雪。局勢對嘉慶帝非常倒黴,他左思右想下才決定冒著天下之大不諱與葛真族合作,穩固政權是最首要的事。
柳刃帶上殘剩的二十幾人打扮成保護,跟著秦越明夫夫趕往登州。至於郝載佑等人,柳刃已經傳了信,讓他們押完鏢就直接去登州,他們到時在義兵虎帳會和。
程光在馬車裡聽到打鬥聲,手裡撚著小白蛇,悄悄等候。他剛纔瞄了一下,那些匪賊都是一副誠懇巴交的模樣,手裡拿著刀眼裡卻比他們這些被擄掠的還驚駭,秦越明的部下對於他們綽綽不足,他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