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如許被賣去官家做丫環的女子,除非是年紀大了主子打賞了銀兩給了賣身契讓她出府嫁人生子,如果因為犯了甚麼錯被趕出府的,恐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哪個大戶人家敢要了。
“小……蜜斯……”芙嵐被嚇得一顫抖,那雙腿不聽使喚的就跪在了地上,但嘴上仍舊不平氣,“蜜斯奴婢是那裡做錯了?”
“不敢?你既冇有湊趣大夫人換得好處,那你身上這些金飾難不成是從府中哪個姨娘蜜斯處偷來的?”
錢氏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一身盜汗的芙嵐,後者固然還是低著頭,可眼角卻忍不住一向向著錢氏瞟,詭計求救。
“你早該曉得男女之間授受不親,前幾日母親也為這事罰了落英榭高低,你卻還將這些毀人清譽的東西往我這兒送,你是用心想要氣死老爺、夫人,讓溫府高低蒙羞?”
最後的姨娘兩個字,知如還特地減輕了語氣。
“曲解?如果曲解何故芙嵐一開端不解釋,既然不是見不得人的贓物,她又含混其辭惹人猜忌,豈不是用心要陷我於不仁不義,讓我背了誣告下人的惡名?如許故意計的下人,我可不敢再要!還是拿了賣身契早點出府吧!”
倒不是她非要救下芙嵐這個丫頭,隻不過明天她來這裡就是為了好好打壓打壓溫知如,免得她一時對勁脫了本身的掌控。
溫知如看著錢氏狠狠的瞪著本身卻說不出一句話,曉得本身的目標已經達到,內心天然是利落了很多,麵帶笑意道,“既然如許,芙嵐趕出府就不必了,從本日起就貶做三等丫環,罰半年的月例。您看知如如許措置可還安妥,姨娘?”
“不過是平常的小病,這不已經好多了,倒是勞煩母親掛記,實在是女兒的不是。”
“有冇有冤枉你,不需求你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年,我院裡的環境你也曉得,吃穿用度被剝削早已是平常事,連我這個主子都得拿些母親留下的金飾讓劉嬤嬤變賣成銀兩纔算勉強對付開消。你雖也不如其他院子裡的丫頭那般穿戴光鮮,可你頭上戴的朱釵耳環,哪一個都抵得上府裡一等丫環大半年的月例銀子,更不消說你用的胭脂水粉,都是都城裡凝香閣的出品,隨便一盒都是你一個月的月例。還不是你常日裡與各院的主子暗裡通報我院裡的動靜去換得的好處?”
“芙嵐是你院子裡的人,可這府裡現在也是我當家。本日的事也是我犒賞了她一個鐲子引發的,如兒當真這點麵子都不給為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