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臉上堆著笑,客客氣氣地將陸銘請進了雅間裡,本身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他瞋目向韶亓簫道:“你竟敢讓她陷於傷害?!”
陸銘苦笑一聲,早知他方纔便漸漸說了。但願這位七殿下彆做出甚麼大事來好。
韶亓簫歎一口氣,道:“陸郎就給我個準話吧,叫我歸去也好跟姨母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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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正想再與韶亓簫說說,便也冇多想,就前去與他會晤後,一同往襄山的大校場去了。
陸銘聽著他彆有表示的話語,內心的暴躁一點點沉澱下來,垂眸不語。
韶亓簫卻一噎,反應過來道:“陸郎曲解了。我這位姨母姓楊,乃是我母家二姨母。同時,她也是禮部侍郎楊澍的族姐,我楊家表妹的族姑姑。”
韶亓簫挑眉:“這是何意?”
他如何真的把表妹陷於險境。宿世他便曉得,表妹是會水的,連她本日帶著的丫環他也派人探聽過了,也是個會水的。現下又是酷熱的夏季,方纔隻是俄然掉進水裡被嚇著了,等她緩過神來了,哪怕冇人救表妹也不會有事的,他隻是給陸銘一個名正言順叫陸崇前去楊府提親的來由罷了。
康平的聲音快哭了:“殿下,看衣裳和打扮,那不是個丫環,是不知哪家的貴女,並且她快沉下去了。”
待陸銘解釋完了今後,韶亓簫目瞪口呆。
陸銘當日包管不會將韶亓簫的私交說出去,便說到做到,連祖父陸崇問起那次會晤,他也以私事含混疇昔。陸崇信賴孫子的辦事,便也不再多問——料他如何都想不到七殿下找上他孫子,是要截走他看中的孫媳婦的。
二人自客歲的見麵以後,以後不再暗裡會麵,常日偶爾趕上,也如疇前那般客氣相待便罷。兩邊都默契地將那回會晤當作從未曾有過。
因此今後處花圃穿過便可到校場,雖是捷徑,但如果光是陸銘一人,他身為男人,為著避嫌並不會從這條路去校場。但現下是韶亓簫這個皇子帶路,身邊另有幾個韶亓簫的內侍和侍衛,他便安之若素些。
韶亓簫滿臉無辜。
韶亓簫觀他竟失了常日的神閒氣定,反而話中略帶一些暴躁,但見他這般直白了,本身也不矯情,便道:“我本日來是受我姨母所托,來問陸郎一件事。”
陸銘聽到忠勇伯府,本能覺得他又要說趙家女人的事,便道:“七殿下放心,當日我承諾過,不會奪人所好。現下我祖父那邊雖有些停滯,但隻要我今後對峙不點頭,趙家與我家的婚事,便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