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懂醫術,府中常用的藥物也備得齊,比在內裡等不知何時能來的大夫還強一些。
趙攸源安排其他女眷也上了車,又命人將其他傷員搬上另一輛與車,先行回府醫治。
看著楊蘭錦昂首看向陸銘時,眼睛裡毫不粉飾的戀慕,韶亓簫瞳孔一縮。
他雖聽她的話放下了她,卻也不敢在這個隨時都有能夠被人潮衝散的處所放手,仍舊緊緊將她護在懷裡,一手緊緊抓了她的,死死不肯鬆開了。
他就不信按七表弟的本性,他們宿世就冇來湊熱烈,卻從冇傳聞過他們是以而受傷的動靜。如果宿世他們能安然無恙地出險,那此生冇事理睬不可!
韶亓簫從速將他扶起,連道應當的。
於情於理,他也不能坐視兩位皇子在如許混亂的夜晚還在宮外亂晃,隻是眼下實在派不出多餘的人手,隻好讓他們多繞一些路。
“哇!”已嚇壞了的鄭苒猛地甩開了韶亓荿的手,投進親哥鄭榆的懷裡,一麵哭得眼淚鼻涕直流,一麵含混不清地說著“嚇死我了”“好可駭”如此的話。
趙攸涵急得想拉他出來,趙煦卻率先按住他的手道:“六叔,我先點了人頭,冇差人了再出來。”
趙家和鄭家都是勳貴之家,女眷們也常親來斑斕閣,掌櫃自是認得的;更有前段日子纔在這裡定製了兩大箱外相衣裳的韶亓簫,一行人很快就得了一個包間。掌櫃更是知心腸籌辦了火盆和薑茶等驅寒之物。
小金氏在上車前擔憂地問:“四郎,那你們呢?”
鄭苒與她隔著兩三小我,她被韶亓荿緊緊拽著,兩個少男少女都煞白著臉,神采惶恐失措,卻都死命跟著前麵為他們開路的韶亓荿的侍衛。
趙攸源也看到了,有兩個仆人嘴角還掛著血,正被其彆人扶著烤火去去寒氣;mm的大丫環也是,現在隻能軟軟地倚著一個侍衛打扮的男人。恐怕他們都被擠傷了內臟,最好能夠儘快獲得救治。
韶亓簫正想說不消,眼神卻俄然朝趙攸源身後一頓,看著從黑暗中相攜走出來的男女——目不斜視、儘量恪守禮教地扶著衰弱女子的男人是陸銘,而他身邊一臉慘白的年青女子恰是他的表妹楊蘭錦。
趙敏禾一頓,來不及想到甚麼,就見他手指一點火線道:“瞧!六表哥找到前程了。”
趙攸源目睹自家弟妹和侄子們好好出來賞燈,卻弄成了這般鬢髮繚繚、衣衿狼藉的狼狽模樣,不顧雨勢,率先衝過來扣問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