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點頭,又提示道:“那也隻能擾亂他們的視野一會兒工夫罷了,我們還是粗心不得。提示統統人,出了後門以後務必隻求一個‘快’字!”
傅雲神采未動,持續啞聲道:“旭郡王妃想與璟郡王妃同生共死,我天然冇有來由攔著。但您走了,兩個王府加起來大大小小七個孩子,您就放心我一小我帶著他們?您不擔憂我護不住嗎?後門究竟有多少人我們可全不清楚,到時候我手忙腳亂,您說是先護著璟郡王妃的孩子,還是先護您家的?”
內侍並未讓步,當下就道:“陛下眼下病得短長,是真真馳念孫兒們呐。如果小皇孫們病了,可不是另有小世子和小郡主麼?總不至於府中四個孩子都一起病倒了吧?不若請小世子和小郡主出來,隨我們入宮給陛下瞧瞧,奴婢再從太醫署遣個太醫出來,給生了病的小皇孫們好好兒地瞧瞧。”
趙敏禾眼都不眨一下,麵無神采地說道:“我方纔冇說清楚嗎?殿下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女五個,四個孩子思念父王,一下竟都病了。就連我,也是強弩之末,若不是身後另有孩子們要照顧,我恨不得也跟著去了。”
想到這裡,內侍高低垂起手臂,暴露掌中的一個令牌大聲道:“璟郡王妃抗旨不尊,陛下有令,查禁璟郡王府,拿下她!”
傅雲冇有再說下去,任由長生自個兒猛地僵住了。
她本就穿了莊嚴的褘衣,這話言之鑿鑿,語氣鏗鏘有力,更顯得嚴肅重重,氣勢澎湃。震得內侍身後的兵士們也一時發慫起來。
璟郡王府大門前,一隊金戈鐵甲的兵士嚴陣以待,領頭的倒是一個唇紅齒白、尖嘴猴腮的宮廷內侍。
但他還是整了整神采,弓著身子奉迎似的道:“王妃,陛下命我等接您和小世子他們進宮罷了,您穿成如許是做甚麼?”
這裡現在是鄭苒的身份最高,侍衛天然向她叨教。
傅雲隨即跟著蹲下來,說道:“長生,你學過‘兩害相較取其輕’這句話了嗎?”
最後一句話,倒是向在場看熱烈的人群說的。
半響,小小的長生深深地看了前院方向一眼,才點頭同意了。
鄭苒麵前一亮,介麵道:“用被子包了枕頭,假裝成裹著孩子的模樣?”
鄭苒淚流滿麵,瞪眼著傅雲道:“你乾甚麼!讓開!”
趙敏禾睨了他一眼,大聲詰責:“你還要問你究竟是何人,你反倒對我指手畫腳!”她翠綠纖手一指內侍身後蓄勢待發的兵士,“這又是何步地?甚麼時候我和陛下的皇孫進宮,竟還需求這麼多帶著兵器的兵士押送了?!如何!想造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