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返來,這也算是父皇對母妃和他信賴的表示。
傅氏女能叫人派出死士在大街上就動了手,乃至連與他七皇弟府中的侍衛對上都在所不吝,明顯是發憤要殺人滅口。這可不像是會放棄滅了她的節拍。
父皇的後宮向來陰私事很少,林貴妃畢竟是小家小戶出身,掌管宮務對她而言輕車就熟,但麵對此事卻不必然能將傅氏女護得全須全尾,反而士族大戶出身的母妃能做得更好。
此次並非馮立人傳話,而是由承元帝將人招了疇昔本身細諦聽了。
隻是此次承元帝冇把人送去總掌宮務的林貴妃那兒,反而交給了多年不遠不近的崔惠妃,這倒是耐人尋味了。
即便有太醫的傳話,他也並不放心,叫一個兒子代他走一趟也好。
這倒正和韶亓荿的意,他天然不會反對,便立馬就辭職了。
閔輔弼自從相之初,便與趙家是姻親,他的嫡長孫女嫁的還是趙攸瀚的堂弟,仗著兩家靠近,他幾次朝趙攸瀚使眼色。
他正要一咬牙身先士卒,便見到一個小內侍倉促出去,到馮立人身邊私語了一番。
京兆尹甘願承元帝現在就對著他生機,破口痛罵也好,朝他砸東西也罷,就是不想一向就這麼戰戰兢兢地等著被判極刑。
趙毅上前拍了拍半子的肩,感喟道:“太醫說雖不比足月出世的孩子好,但隻要經心養著,就會越來越好的。等過幾個月,保管能跟普通的嬰孩一樣活潑起來。”
閔輔弼微微鼓了鼓腮幫子,低頭盯了地上的龍紋青磚好久。
皇子們拜彆以後,承元帝才拾起桌案前傅懷安的卷宗。將卷宗前前後後看過一遍,承元帝蹙了眉,帶著薄怒對吏部尚書道:“這個傅懷安年年考成都是良以上,大半還是優,如何十年了還是做著一個小小的知縣?!”
韶亓荿早就站不住了,若非不敢在這類時候提出出宮,他早該奔回府裡去體味環境了,當下便詰問道:“父皇,是宮外七哥府裡的動靜嗎?七嫂還好嗎?兩個小侄兒生了嗎?他們還好嗎?”
吏部尚書更是嚴峻地抖了抖。
閔輔弼磕磕絆絆地說完,何如還是叫承元帝一頭霧水。
“臣……臣……”
承元帝坐在上座,麵前的桌案上,趙攸瀚呈上的那份血書特彆顯眼。除此以外,另有血書的仆人——萍鄉知縣傅懷安為官以來統統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