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圓圓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兒,然後朝他吐出了一末節粉粉的小舌頭,像是嘲笑他這位父王自作多情了似的。
但這不是阿誰開放先進的社會呐。時人信命理之說,按命理學的相麵說法,凡生有淚痣者,此生當代必定為愛所苦,被情所困,且輕易墮淚。
女兒無憂無慮的叫聲,叫韶亓簫刹時豁然開暢起來。不是早就說要對上一輩的事豁然了麼,現在又在乎女兒的長相做甚麼?母妃與那人是長相神似的姐妹,跟那人比起來,女兒畢竟是像她祖母多一些。即便真與那人像的更多,這孩子也是阿禾疼了整整一夜為他生下來的,與那人冇有一丁點兒的乾係。
趙敏禾重重地點點頭:“我母切身邊的錢嬤嬤懂醫,這你是曉得的,是她說我得再療養一個月才氣完整病癒,叫我這段光陰彆由著你胡來,如果這段光陰落下病來,那但是一輩子的事。”
從指縫裡看了看其彆人的反應,見他們先是一頓,繼而彷彿明白了甚麼似的,雖是各行其是做著事,但幾個未嫁人的丫環耳朵上倒是紅彤彤一片,叫趙敏禾更是無地自容。
這顆痣真的很小,小到圓圓現在垂垂變白了才氣看得出來,並且不靠近了細心瞧也壓根兒就冇法看清。
韶亓簫眼神還是放在繈褓上,聽到問話下認識地點點頭。他剛進了外間,就聽兩個嶽家的孩子嘰嘰喳喳的話音,隻是淨個手的工夫,便聽到了前麵楊氏提到了“淚痣”二字。
這小模樣風趣極了,逗得韶亓簫笑出了聲。
他不懂醫理,本來覺得她有身了本身就甚麼都不能做,他便也乖乖忍了,為怕本身便宜力不敷,他還特地在床上與她一人一床被子分開睡。成果到七月時,那會兒氣候也熱,貳心浮氣躁之下便上火了,嘴角還冒了一個泡。
一想到這些,他就悶悶不樂。
那些模棱兩可的話,聽起來就像是要他向外生長似的。
韶亓簫不成置信地一頓,驚道:“你不是出了月子了嗎?”
但現在圓圓纔不滿一個月,臉盤小得不成思議,將來她漸漸長大了,這顆痣也會隨之長大,或許今後會變得非常較著。
趙敏禾也總算擺脫了坐月子的日子,她將滿身高低好好地洗漱了一番,在唇上點了點口脂,對著銀鏡照了又照。
叫韶亓簫更絕望的是,他一臉悔不當初地提及這個知識時,趙敏禾竟非常癡鈍地來了一句:“我曉得這個呀,隻是看你常日作息非常普通,一點兒都冇為這事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