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皇子韶亓茽那邊就好多了。上一回她與韶亓簫去看新宅就遇見過韶亓茽,榮氏也是她的老熟人。
王氏品了品他話中之意,下一刻大驚失容,不由駭然道:“殿下的意義,莫非是完整抽身出來?”
韶亓芃苦笑道:“他凡是有一絲絲屬意我,又怎會在老二異軍崛起時,毫不躊躇選了我來當一麵擋箭牌,去對抗垂垂勢大的老二呢?”
二人一起冷靜無語。
韶亓芃已滾滾不斷道:“老三守孝去了,老七老八冇入朝,人選便在我與老五之間。老五那樣的,他看似與世無爭,實在身後的權勢一點兒都不弱。父皇也很明白這一點,但他可冇掙紮過,直接選了我。自古帝王最忌結黨,父皇卻已將全部朝廷都握在了手中,在本身可控的範圍內放縱結黨,反而是叫結黨的皇子犯下錯誤來打壓的。何況,父皇春秋還鼎盛,底子不必這麼早就指定下任擔當人。自古以來,在前頭蹦得越歡的皇子,永久是帝王給下一任帝王的磨刀石。我呢,還是被父皇成心捧上來的一個。”
韶亓芃悄悄撇了撇嘴,心底暗道一聲冇意義。
韶亓芃點頭。“冇那麼簡樸。大周建國,八十年才得來了這麼個三足鼎立的局麵。若我上位,這局麵就會如破裂的鏡麵普通分崩離析。即便我故意想製止,也要看我身後的人想不想叫我製止。父皇不會冒這個險,隻怕連打動的老二,但願都比我大。”
起碼大要上是如此。
四皇子韶亓芃與他的王妃王氏,大抵是最有伉儷相的一對了。接管她與韶亓簫的拜見時,神采是如出一轍的矜持有禮,靠近而客氣。
林貴妃目送新人拜彆,才笑笑對大宮女憫春道:“兜兜轉轉,這老七還是跟阿苒的表姐走到了一起。”
韶亓芃似笑非笑,轉了頭看著他道:“五弟妹的家世又那裡差了?祖父是鴻臚寺卿,父親也是大理寺肱骨,五皇弟不必妄自陋劣。”
王氏還啞然著。
韶亓芃抬手製止了她,笑道:“男人漢大丈夫,豈有將罪惡推到婦孺身上的事理?我若入朝之初便明白事理,也並非冇有挽救的機遇,現在倒是晚了。”
韶亓芃閉了閉眼,沉聲道:“之前是我魔障了。我母族是世家,妻族是世家,乃至府中四個侍妾,便有兩個一樣出自世家。父皇又怎會放心將阿誰位置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