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略略一笑，說：“我恨他做甚麼？之前恨他，是因為他同皇後一起。現在謝皇後也死於奇毒，我猜想這宮中另有深藏不露之人毒殺了我娘與謝皇後，可絞儘腦汁也冇想出那人究竟是誰來。按理說，我該替母親報仇纔是，但現在，天然是你更首要了……”

“但是，你若走，皇上若分歧意如何辦？”

司馬謹皺著眉，謹慎翼翼地抹去葉羽凡眼角的淚。

她哭著去推他的手：“信你又如何？我受夠了你們皇室的爭鬥，也受夠了你們的冷嘲熱諷，莫非還讓我今後再去趟這一灘渾水不成？就憑這些，我就算今後……今後真的喜好你，也不會同你在一起的。”

他皺了皺眉，彷彿並不想將這一層申明，葉羽凡便轉而問道：“那太子呢，你不恨他了嗎？”

司馬謹聽她這麼一說，內心真是慌了，忙說：“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心急……羽凡，你快彆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的心都碎了。舒愨鵡琻”

葉羽凡頓時破涕為笑，還是去推他的手：“你說這話我還是不信，為我就能放棄殺母之仇？你依了，我也不會依的，我不想你為了我，成為不孝之人。”

司馬謹有些驚奇，問：“你的意義是讓我持續清查下去？”

葉羽凡點頭道：“照現在的情勢，你與太子稱得上是磨難與共，何不與他聯手查出真凶呢？”

“羽凡……”他低下身來，目光和順如水，拉著她的手說：“隻要你情願，我能夠照顧你一輩子，我能夠等你，不管多久我都情願等，比及你健忘司馬慶，比及你漸漸喜好我……不管多久，我都情願等下去，你信賴我，好不好？”

“司馬謹……”葉羽凡半驚半喜地盯著他，不由得叫出了聲。驚的是我想不到堂堂七皇子，幼年時在宮裡過的如此慘痛，喜的是他情願為她放棄權勢，如此一來，她的打算也就勝利了大半。

司馬謹拍著她的手笑道：“我父皇縱著我呢，隻要我開口，他自是會同意的，隻是，隻是劉貴妃她……”

“為甚麼？”他不解地吃緊問道：“你覺得隻要你受不了這些嗎？我早就受夠了，小時候我孃親一過世，我就如入了冷宮普通，誰都不將我放在眼裡，連寺人宮女們都怠慢我。好的時候，還能吃上一口殘羹冷飯；壞的時候，連餓上好幾天都是常有的事。在父皇麵前，那些人就跟變戲法似的，對我千依百順；父皇一走，她們就想著體例折磨我，直將之前對孃親的肝火全撒在我一人身上。那皇宮，我早已呆不下去，你若不喜好，我天然會帶你離的遠遠的。到山林，到河穀，隻要你一句話，天涯天涯我都會隨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