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逍驚奇,“他們去曹家做甚麼?”
度蜜月這詞還是秋師父結婚時,他跟著學來的。
趙德寶正半跪著,一個不穩,就跌坐在地上,他跟著天子這麼多年,第一次被天子踢,一時有些懵怔。
隨其他嫁奩一併抬進逍王府,這還是新婚第二日,逍王妃還將來得及檢察嫁奩就進了宮,老奴親身跟莫棄去的庫房尋來的。”
以是,謝酒方纔的那些話,他雖冇看出馬腳,但也不是全然就信的,才命趙德寶跟去,看看能不能從那些賀禮裡探出個究竟。
趙德寶,你隨逍王他們一同回府,將雲巫族人送給王妃的賀禮,都帶來宮中,讓人好生瞧瞧,莫要讓人在裡頭做了手腳。”
她有一種窮親戚來打秋風,被婆家看到的難堪。
趙德寶曉得,皇上的人一向盯著曹家,那幾人底子就冇出過曹府,可曹家不給人,他也冇法,隻得又回宮,將曹家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天子。
三人剛邁出禦書房,天子便聽得顧逍對謝酒,“我冇怪您,銀子給了就給了,我不心疼,我隻是擔憂你。”
“你不知那幾人昨晚去了曹府?”天子打量著兩人神采。
冇心機理睬其他,也說得疇昔,便道,“他們昨晚去曹府了,或許你擔憂得對,他們冇安甚麼美意。
說完,他又似感覺不對,“他們既來尋你要好處,為何又不告而彆了?我昨日忙得都冇空問一句你。”
謝酒也明白了他的企圖,眼眸一轉,對顧逍道,“或許,曹四夫人此時懼罪他殺也是好機會。”
謝酒垂眸,低了聲音,“姨母說他們此番來,花光了川資,我,我便拿了五千兩銀票給她。”
他愛戚雲薇,但冇如許寒微。
天子起家大步到門口,見顧逍固執謝酒的手,哄道,“這如何能是你笨呢,曹老四狡計多端,連你親爹親孃都被他耍得團團轉,另有甚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皇上比來脾氣變得暴躁,方纔氣踢他,說不得晚些就能殺了他,伴君如伴虎,他一向都曉得。
嚇得趙德寶忙叫來幾個內侍清算。
顧逍眼眸微亮,“我去安排。”
趙德寶不敢出聲。
眼看著就有奔頭了。
“是我太笨了,冇想過他們有能夠不是雲黛孃的孃家人。”謝酒始終垂著頭。
等看到趙德寶帶來的幾箱子東西時,他臉黑如鍋底,“你肯定就是這些?”
他又朝謝酒嘀咕了句,“做新郎都嚴峻死了,誰有空管他們呢。”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忙回道,“老奴問過了,雲巫族人送來的賀禮的確就這些,當時抬進鎮國公府就被貼上了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