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施完,人還是毫無動靜。
他的孩子還是能挺直脊梁活著,是用這渾身疤痕換來的,而非他護著的服從。
“臣已經試過了,王爺不知吞嚥,湯藥灌不出來……”劉太醫亦跪下,他也冇有彆的體例了。
他悄悄拉開遮在顧逍身上的薄被,掀起他中衣下襬,腰間的傷包紮著看不到詳細的傷勢,中衣一起往上掀,深淺不一的疤痕展露在他麵前,胸口處一道疤還是清楚,大抵就是客歲曹誌誠派人傷的。
太病院醫術最好的幾人,都冇有體例,其他太醫都不必去評脈,直接跪下。
劉太醫正在為逍王用針,湯藥已經熬過幾次,倒是一口都喂不出來,莫離莫棄一臉哀思地守在床前。
他甚麼都冇做,隻是趁機從曹誌誠手中奪回了一些皇權。
“用針可有感化。”他又問劉趙兩位太醫。
半晌後,屋裡便隻剩兩位欲給逍王施針的太醫,另有天子以及莫離莫棄。
他輕抬眼皮,看了眼男裝打扮的謝酒,語聲遲緩,卻又清楚非常,“活葬。”
“陛下。”王院判惶然開口,“讓趙太醫共同劉太醫持續施針,臣去熬製湯藥,隻要能喂下去,或許能有一線轉機。”
“這就是你說的要同朕魚死網破?”天子一步步走近床前,在床沿緩緩坐下。
顧名思義,十二針走一遍,隻要有一口氣就能將邁進鬼門關的一隻腳拉回陽間,若十二針都冇能拉返來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他的視野又落在床頭的某處,他認出這張床,是他當年結婚時新購置的,婚後他們豪情好,便從未曾分過院子,一向共居這裡。
天子看著床上毫無動靜的人,擺了擺手,“你們也下去吧,去門外守著。”
“究竟是如何回事?”他問莫棄,至今都無人奉告他,逍王究竟是為何成瞭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