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女子當初真是變了心,嫁了旁人,好好養著那孩子便也罷了,可你也看到信了,那孩子是被養父母大街上撿去的,不幸得緊,不過,此事前彆讓你六弟和崽子們曉得。”
婦人靠著軟榻歇息了會,才起家褪下身上紅衣,換上一套素色老舊的衣裳,坐於銅鏡前,用濕布巾子緩緩擦下唇上的紅豔和臉上的脂粉。
這長得又不像咱六兒。
嬋嬤嬤點頭,若真是六兒的孩子,她也得幫手搶的,便道,“我的飛鷹槍得帶上。”
當初她那老兒子不也是二十好幾不近女色,初到都城見了一麵兒媳,便孔殷火燎寫信讓她去都城為他提親麼,就是可惜,兒媳身子弱了些,老兒子戰死,她受不住打擊也去了。
老祖宗向來講到做到,光棍們一臉苦瓜色。
婦人衣裳褪儘,邁步坐進浴桶,聲音慵懶,“替我揉揉肩。”
嬋嬤嬤笑得一臉菊花開,“記得了,記得了,保命的玩意兒呢,怎會少帶。”
她從幾個曾孫們麵前,一一走過,最後再度獅吼,“給你們一年時候本身遴選老婆人選,時候一過,老身來挑,誰敢違逆,虎頭杖服侍。”
老夫人搖點頭,“帶老邁媳婦去看病是一方麵,老身想去瞧瞧那孩子,萬一真是你六弟的血脈呢?
很快兩個細弱的婆子便抬著水出去,揮退婆子,丫環留下服侍。
出了屋,她眼裡有粉飾不住的喜意,這套衣裳代價不菲,拿出去定能當個不錯的代價,她將包裹放回本身的屋子,便又返回婦人院中當差。
待溫家兒郎們一分開,嬋嬤嬤和五夫人忙扶著老夫人坐回太師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