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刺客覺得她又要以刺傷本身為代價誹謗他時,謝酒快速後仰彎身避開長劍,口中射出兩枚繡花針刺入他的眼睛。
謝酒趁機快速撕下衣衿下襬纏於腰間,製止失血過量,而後與高個男人背靠背,眸光防備地看著餘下的幾名黑衣人,又是一個趁人不備,抬起匕首直沖人的麵門刺去。
半個時候後,謝酒身上多處負傷,村裡的男人們也有幾個傷勢不輕,但他們活捉了兩名刺客。
謝酒身上劇痛,不肯與他們久耗,看向陸母,雲淡風輕道,“會有些血腥,不想嚇著孩子們的話便讓他們回屋得好。”
謝酒將因用力過猛而發顫的右手藏於袖中,麵色安靜道,“剛好路過此處,聽到打鬥聲便過來看看,可知是何人要殺你們?”
謝酒暗自舒了口氣,本相和師父闡發的差未幾。
謝酒倒是曉得的。
她不動聲色地察看刺客的招數,見村民較著不敵,有兩名刺客已經超出男人們的戍守線舉著刀往女人孩子那邊去。
很無恥的一箭雙鵰,卻很好用。
陸家人要如何措置刺客,謝酒冇有體貼。
她將手中匕首擲去,劃傷刺客的手腕,順勢將老夫拉起往女人們那邊推去。
謝酒將匕首在刺客身上擦了擦,收進腰間,眼波安靜如碧潭,“既已清楚幕後之人,此人便交由你們措置了,勞煩帶我去清理下。”
陸父點頭,“我們在此居住十幾年本本分分,實在想不出獲咎過何人要置我們於死地。”
仇敵力量被分離,謝酒握緊匕首,趁此機遇如靈猴般一個騰躍攀上一名刺客的背,匕首在他喉間利索狠厲一劃,鮮血噴湧而出。
刺客捂眼痛呼,高個男人手中柴刀精準劈向了他的脖子。
閒王即位後,成心留下陸卓祖父,但垂白叟偶然令,不肯一仆侍二主,帶著百口放逐玉幽關,卻在今晚百口被殺,隻餘陸卓和幼弟逃出。
就是她這冒死的狠勁,讓她脫手便殺了兩名刺客,救了女人和孩子們。
她一人在房間,咬著布團將白瓶裡的藥倒在腹部的傷口上,此時,她纔敢讓痛意表示出來,額頭沁出盜汗,滿身痛得顫栗。
天子發明戶部賬冊縫隙百出,痛斥,“如果陸愛卿還在戶部,朕何必這般勞累。”
有人帶頭吐了出來,緊接著一片嘔吐聲在謝酒身後響起。
僅僅靠拯救之恩不敷,陸家是官宦出身,就是放逐十幾年風骨依在,他們會感激她,但不會甘心認她一個女子為主。
村民們似是被醍醐灌頂,也發了狠,柴刀和鎬頭合力收割了三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