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若笑道:“已經巳時過半了。皇上臨行前特彆交代,不讓喚醒娘娘,說是讓娘娘好好睡著。”說著,又跪下道:“恭喜娘娘,皇上一早已經撤了娘孃的禁足,還規複了娘娘掌管六宮之權。”
歐陽墨軒向初夏笑了笑,夾起來悄悄咬了口,細品了會,這才點頭道:“嗯,公然苦澀適口。”又向初夏道:“看在這麼好吃的月餅的份上,朕若不賞你,豈不孤負了你這麼好的技術了。”說罷,向一旁的王祿道:“千禧宮下人,服侍皇後有功,合宮眾賞。”
放下酒杯,樓心月忙夾了塊月餅放入歐陽墨軒碗裡,道:“玫瑰釀冇有,皇上便嚐嚐初夏親手製的玫瑰月餅,也非常苦澀適口呢。”
吃著精美的糕點,喝著乾醇的桂花酒,樓心月俄然想到太後院裡的那株硃砂丹桂。故作偶然道:“提及桂花,臣妾倒想起昨日在太後宮裡見到的那株硃砂丹桂,當真是桂花中的極品,臣妾竟是頭一回見到。”
笑了笑,持續替她打扮道:“不過,安嬪放出來了,傳聞,皇上一早便賞了很多犒賞,算是安撫了。”
樓心月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如許一個安穩的覺,她彷彿好久冇有睡過了。昂首看向窗外,秋高氣爽,又是一個陽光亮媚的氣候。
看著她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采,歐陽墨軒隻悄悄一笑,無法中透著幾分寵溺。明知她那點謹慎思,卻不想申明。
這便帝王罷,寵你時,能夠將你寵上天涯,而厭你時,也能夠將你撚入土裡。那麼的較著,極至。
都說曲由心生,民氣能夠哄人,琴心卻騙不得人。她曉得,她有拜彆之心了。
樓心月也淺淺呷了口,道:“有充足的時候,便有充足的心機。”話一說完,又怕他吃心,忙又為他倒了杯,笑道:“皇上隻說好喝不好喝?”
“原也是臣妾的不是,違了皇上的旨意,擅自出宮。”想了又道:“臣妾也並非成心與賢妃計算,不過是傳聞,安嬪隻因為臣妾求了一句情,便被賢妃打發去了刑役司。以是,想著叫她本身去那邊遭一番罪,下次便也曉得對彆人部下包涵。”
襲若點了點頭。是啊,她不該有那份憐憫之心的,身在後宮多年,她早不該再存那份憐憫之心了。何況,此事是因樓心月而起,她如此,隻會叫她內心不安。
這原是一曲惜彆之曲,而此時於她而言,卻隻要苦楚寥落之意匝。
樓心月撤了禁足,最最歡暢的當屬寧妃與安嬪,歐陽墨軒剛走不久,她們便接連前來。寧妃天然是歡樂的,說了好多‘娘娘終究想通了’的話。而安嬪卻不非常敢靠近,連連謝了她的相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