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微微低首,略顯哀思道:“臣妾自知無福,不能與惠妃相提並論,但是,身為人母的心都是不異的。臣妾無福為皇上生下皇嗣,隻但願惠妃能為皇上誕下一個活潑敬愛的小皇子。”
太後不語,看了眼寧妃,又看向正端跪在地上,神采安靜的樓心月。伴著一聲“皇上駕到。”就見歐陽墨軒已從門外走了出去,身後跟著襲若。
寧妃道:“太醫正在內裡診治,隻是見了紅,想來用些安胎的藥,便冇甚麼大礙了。蕒”
他這一襲話不但為她開了脫,更加西風圖婭開了脫。
歐陽墨軒朗朗一笑,“太後寬宏仁厚,何必與她計算。朕也正籌算找小我好好教她端方呢。”
太後這才說道:“好了,你起來罷。”
太後卻道:“不必向皇上叨教,皇上日日忙於朝政,哪有這心機理睬後宮之事。就依哀家所言,現在雲夢正在養身子,隻怕要有些光陰才氣見好。便讓雲貴妃幫手你打理後宮。貴妃本有協理後宮之權,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端方,皇上自會明白。”
樓心月點了點頭,看著歐陽墨軒在她身邊坐下,向太後道:“來的路上,朕已經傳聞了這裡的事。惠妃現在如何樣了?”
樓心月忙道:“玉書,你家娘娘如何樣了?”
“是麼?”太後冷冷的看向寧妃,“寧妃這些日子倒和皇後走的近。想來,寧妃最能體味惠妃有孕之心。”
樓心月看著歐陽墨軒,冇想到他竟如此對待西風圖婭,率真敬愛?他就不怕她鬨得他後宮雞犬不寧?
“那就好。”
見樓心月昂首悄悄的看著她,又道:“皇後孃娘不要怪臣妾多嘴,太後既然交於臣妾協理後宮之權,臣妾便有任務將此事查的明白。畢竟,此事關乎龍嗣國本,臣妾不敢忽視。獲咎之處,還望皇後孃娘恕罪。”
玉書回道:“太醫說,龍胎已臨時保住,隻需再開些安胎的藥,娘娘定時服用便可。”
太後道:“太醫還在內裡診治。”
歐陽墨軒卻道:“太後想必傳聞了朝堂上的事,禧妃初見皇後,便當著朕,當著眾目睽睽之下給皇後下藥,可見她是個率性妄為,不聽憑何人話的人。方纔西楚王子也說了,禧妃自小嬌蠻率性,做事打動,不問結果。隻是,她是西楚公主,又是遠來和親,朕不能過分苛責她。何況,朕倒感覺,她的脾氣不失率真敬愛,隻是初來我朝,不免對我朝的端方不甚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