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皇叔,而她是他的侄媳。
歐陽墨軒看了眼樓心月,道:“罷了,正如皇叔所說,不過隻是個稱呼罷了,皇後叫得順口就行,也不急在這一時。”看向歐陽睿之又道:“隻要皇叔不怪朕的皇後過分拘禮便好。”
歐陽睿之謝了恩退席,執起案上酒盞道:“長姐可還在悔當年不該護著臣弟,臣弟這杯敬長姐。”
這是她一向以來的迷惑,據她所知,樓心然並非歐陽睿之喜好的那一範例,可他為何會俄然想娶她呢?莫非僅僅是因為鳳噦琴?
世人忙執杯起家,舉杯相祝道:“臣(妾)等不敢,臣(妾)等敬太後,祝太後福壽安康!”
樓心月聞言,隻覺心下一沉,抬眼看向歐陽睿之,就見他的眼神也是一閃,隻是刹時又規複了安靜。這是她最不肯麵對之事,這一聲皇叔,彷彿就像一記警鐘,是在不時警省著她,彆忘了他們之間的身份。
樓心月低下頭,眼神偶然的瞥向西風圖婭,就見她也正看向她,眼中似有癡色。她冇想到,西風圖婭對歐陽睿這倒是用情至深。入宮這些日子,也當真冇讓歐陽墨軒碰一下。
子卿是歐陽墨軒賜於南宮玨的小字,他也是普天之下,獨一得歐陽墨軒賜字的人,可見寵任之盛是旁人不能比的。
太後聞言,笑了笑道:“長公主有所不知,我們這清閒王爺向來就冇定時過。”
寧妃忙起家回道:“太後喜好就好,恰是臣妾特為此次中秋晚宴籌辦的。”
世人倒是不敢失禮,忙又謝了恩,緩緩起家。一時,世人又向帝後行了禮,這才依禮入坐。
太後笑笑,舉杯道:“長公主的話也恰是哀家的心機,前次群芳宴時,哀家便叫你細心留意著,怎奈,竟一個也入不得你的眼。”
歐陽睿之並不在乎世人的目光,更偶然去看樓心然一眼。當日之事,他何故如此,貳內心清楚的很。
樓心然似發覺到她們的目光,忙低下頭。對於歐陽睿之曾經的鐘情,不得不說,還是讓她非常歡暢。畢竟,他但是睿王爺,這天下,無人不敬的睿王爺,更是萬千閨秀一想思慕的睿王爺。
“謝太後!”
說罷,世人一同飲了一杯,複才各自坐下。
歐陽墨軒與樓心月忙執杯,相祝道:“謝皇叔!”“謝王爺!”說罷一起共飲了一杯。
歐陽墨軒自是歡暢,朗朗笑道:“子卿有禮。”
“罷了。”
樓心月放下杯盞,目光輕淡的看向席下,就見皇親一排為首之席還是空的,那席位乃是歐陽睿之所坐,看來,他徹夜又早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