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心機深遠，聰明睿智，不過幾句話，便將菊花的時令透露的淋漓儘致。臣妾自愧不如。”

襲若不敢居功，忙道：“都是娘娘心機聰明，奴婢不過是看到院中的菊花，偶然想起罷了。”

“女人的妒忌能夠毀了統統。”

“是啊，本日不知是如何了，老是感覺睏乏。”

二人正說著，就聽門彆傳道：“寧妃娘娘到。”

襲若正將一枝並蒂海棠鑲珍珠步搖插於她髮髻，回道：“已照娘孃的叮嚀，撿最好的送去了，淑妃非常歡樂呢。”

自她入宮的第一天，她便冇讓任何人將她看破。她老是一副麵帶含笑的模樣，卻又並不真的在笑，彷彿隻是一個主宰者一樣看著統統人鉿。

扶於床榻上歇下，臨睡前，特彆叮嚀襲若：“對了，你去花草司，命他們將宮中上好的菊花，多送些去春華宮。淑妃愛菊，便讓他們日日送著。叫淑妃不必來謝恩了，就說本宮午後會親身去陪她賞菊。”

襲若又道：“現在，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向皇上請封的由頭才行。”

淑妃笑道：“姐姐笑話了，mm又何嘗不是附庸風雅，瞧這日子整日的也無趣，便尋著由頭打發打發光陰罷了。正所謂：不是花中偏疼菊，此花開儘更無花。”

“姐姐快起來罷。”樓心月忙伸手將她扶起，“我隻道姐姐素愛合歡花，竟不知姐姐本來也愛好菊花。”

淑妃聞言，忙回身迎了上來，歡樂的行了禮：“臣妾給皇後孃娘存候，不知娘娘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說罷，昂首看向宮人，慍怒道：“皇後孃娘來瞭如何與不通傳一聲，當真是更加會當差了。”

襲若忙道：“娘娘這幾日也乏了，奴婢扶您去歇會罷。”

梳著妝，問身後的襲若：“春華宮的菊花都送去了嗎？”

樓心月道：“好，我們本日便都附庸風雅一回罷。”

真不曉得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報應不爽。

樓心月悄悄一笑，“那裡是本宮心機深遠，不過是將姐姐的設法說了出來罷了。本宮再聰明睿智，也不過隻是曉得看花罷了，那裡如姐姐，身材力行，這才叫本宮佩服呢。”

現在，她仍隻是一枚棋子，倒是能夠獲得更多的棋子，她何樂而不為。

淑妃跟了上去，問：“娘娘也愛菊花？”

“秋霜培養菊城花，不儘風騷寫朝霞。”樓心月笑著走了出來，盈盈笑道：“姐姐真是好雅的興趣，本日也叫mm明白了一回前人的雅韻。”

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哀，她的樂，向來就不是她真正的喜怒哀樂。乃至，她承寵時的欣喜，她得寵時的失落都並非滿是發自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