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秀規規整整的行了禮,神采亦是恭敬。
樓心月深思稍許,道:“此事事關國之社稷,隻怕不是臣妾能夠做主的。何況,一旦戰起,必將又要生靈塗炭,百姓遭殃,實非天下之福。如果能夠戰役處理,兩邊媾和,也未免不是上上之策。”
來到詳福宮,由襲若扶著下了轎輦,隻聞一陣芳香溢來,並不逼真,似桂花的香氣。時價中秋,恰是‘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的季候呢。進了儀門,昂首,果見一棵桂樹正聳峙天井,倒是滿樹的橙紅,於陽光下,非常刺眼。
過了近半柱香的工夫,仍不見迴應,這才聽到季月小聲提示道:“太後,太後,皇後孃娘到了。”
錦秀忙謝了恩起家。樓心月看向她,問道:“可貴姑姑來,但是太後有何叮嚀?”
“可不是,傳聞尋了很多才尋到的。”
如果此局勢在必行,那便不如讓她親身參與,她倒要看看,太後到底想做甚麼?
樓心月看著太後,思路百結。太後此言到底是為國之社稷著想,還是另有謀算?若為江山社稷著想,她又為何執意要她勸歐陽墨軒主戰,又必然要她父親出征。而如果另人謀算,又是甚麼?
樓心月看著太後,直接道:“太後想要臣妾做甚麼?”
樓心月一邊喝著茶,一邊留意打量著她,自群芳宴初度相見後,錦秀一貫對她恭敬有加。隻是,她到底是太後身邊的人,也不敢儘信匝。
樓心月笑了笑,道:“你聞的不錯,這就是桂花,隻不過是桂花中極寶貴的硃砂丹桂。是嫁接法改進後的種類,因色似硃砂而得名,初花期花色紅橙,盛花期則轉為橙紅色。”看向錦秀道:“想不到,太後也是愛桂之人,儘能尋得這麼好的花來。”
錦秀低頭應了“是”,笑了笑。雖說禁足兩個月,可這皇後竟一點也不像旁人那樣一臉愁怨之態,倒比往前更加開暢了似的。
錦秀忙應了,搬了張繡凳上前,樓心月又道了回謝,這才坐下。
樓心月曉得她是成心而為之,忙恭敬的施禮道:“臣妾給太後存候,願太後福體安康,福壽昌隆!”
“北池?”
進了裡廳,就見太後正斜靠於榻上,單手支著頭,似在閉目養神,聽到通傳,也不展開眼。
錦秀笑道:“這花普通人都不識得,想不到娘娘竟識得。不錯,太後一貫愛好桂花,這花還南宮丞相特尋來教敬太後的,太後非常歡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