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夏玉雪也再無話可說，或許是死光臨頭了，反而不怕了，本來伏在地上的身子倒直了起來。歐陽墨軒看向她，冷冷道：“夏氏，你另有甚麼可說的？”

而歐陽墨軒倒是一副當真的聽著，一副‘彷彿也不失為一個好體例的’的神采。

歐陽墨軒又看向樓心月問：“午後搜宮可有成果了？”

朝陽廳裡，沉寂無聲，統統人的目光皆彙在一人身上，而那人，正低頭品茶。

淑妃看了眼樓心然，道：“惠妃此話是冇錯，隻是，如此下去不免叫人說是酷刑逼供。”

“臣妾正要向皇上回稟此事呢，請皇上見兩小我。稔”

世人皆是看向紅玉，隻見她早已嚇的無話可說，隻顧伏在地上發顫。歐陽墨軒倒是不信，“她一個宮女如何有如此膽量，朕看你這丫頭說話不敷誠懇。”轉眼看向西風圖婭，“禧妃……”

樓心月冷冷一笑，“你倒有擔負，隻是……”她語音一轉，“不知你的家人可否擔負得起，你可曉得，這但是滅九族的大罪。本宮記得，你家裡另有一個尚不滿十歲的弟弟，如何，你就是這麼做姐姐的？”

樓心然方纔受了誹謗，內心早積了一肚子怨氣，此時可貴看到平白之機，早等了不耐煩了，怒言道：“依臣妾看不必跟她廢話，直接拉出去先打個幾十大板，若還不可，再拉去開刑役司將那一百零八般科罰都嚐遍了，我就不信她還能嘴硬到甚麼時侯。”

秀兒抬眼瞥了瞥中間坐位上的人，那邊，雲綰君正端著茶杯在淺淺的喝著茶，隔動手裡的杯蓋，眼神卻成心偶然的打量著秀兒。秀兒隻感覺渾身一顫，身上那本就潮濕的衣物更加透著寒意，忙收回目光，低頭伏在地上回道：“回娘娘，奴婢……奴婢……”

歐陽墨軒這才向樓心然看了看，“你先起來罷，懷了身孕的人，細心動了胎氣。”

在看到紅玉的那一刻，夏玉雪已經不抱任何但願，整小我早已癱軟在椅子上，驚的她身後的宮人忙伸手去扶，卻還那裡扶得住。

秀兒身子悄悄顫抖著，似在做心機掙紮，躊躇了好半晌，卻還是不肯說出來，隻道：“娘娘，統統都是奴婢的錯，娘娘要殺要剮，奴婢絕無牢騷。”

過了半晌終究將杯盞放下，“嗯，你本日這茶不錯。”

西風圖婭看了看秀兒道：“可不是，剋日我也總看到她在皇後身邊轉悠。”

不一會，就見小貴子領人押了兩人上來，一個衣物濕漉，頭髮上還淋著水，恰是秀兒，另一個麵露發急，垂著頭不敢抬起的恰是夏玉雪的貼身宮女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