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心月心下一動,又是那首曲子。
算了,歸正歐陽睿之也不在京都,彈了他也聽不到,再說,她不彈鳳求凰便是。
“三爺。”
杯盞放下,琴聲而起。
千夢隻能陪笑的看向樓心月,巧舌道:“想必公子是感覺奴家一風塵之人,不肯賞曲,這也不怪公子……”
她躲避的低下頭,端起杯盞,淺呷了口酒。
聽著那琴聲,樓心月的心境又彷彿回到了那一夜,她新譜了曲,便來淩音閣用鳳噦琴彈奏。不想,曲到一半,俄然被一道簫聲和了出去。她的心便仿若被甚麼東西擊中了普通,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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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墨軒看著樓心月低頭思考的神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千夢微福了禮,走向琴案,在案前坐下。歐陽墨軒也與樓心月走到酒桌旁,坐下。
“如何,你不肯賞光?”
歐陽墨軒笑了笑,俄然看向樓心月道:“我這朋友的琴藝也是不俗,不知千夢女人可願觀賞一番?”
一曲彈完,琴聲停止,樓心月也忙收起思路,看向千夢,笑道:“千夢女人公然好琴藝。”
歐陽墨軒似笑非笑,看向千夢又道:“看來,我這朋友是怕在女人麵前現醜了。”
她冇想到,她譜的新曲,竟然也有人能和得上,並且和得天衣無縫。一呼一應,一唱一答,彷彿真如一鳳一凰在應和鳴叫。
“好。”
【注:文中的是《鳳求凰》的上半闕,出自西漢大辭賦家司馬相如。他借琴表達本身對卓文君的傾慕之情。】
想著,樓心月便道:“既然千夢女人都如此說了,鄙人獻上一曲便是。”
必然是樓心然,必然是她將鳳噦琴送給歐陽墨軒,以示邀寵。她倒是忘了她會有此一出,現在看來,她今後若想再把鳳噦琴要返來,就不是一件那麼輕易的事了。
鳳兮鳳兮歸故裡,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蘭堂,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相頡頏兮共遨遊!
樓心月看向千夢,見她雙眸睇轉,曉得她也是不得不如許說。
樓心月為歐陽墨軒斟了杯酒,又為本身斟了一杯,然後便看向千夢,剛巧正迎上千夢看向她的目光。
“真如公子所言,能得如此好琴,天然不能孤負。”
樓心月麵色一怔,忙看向歐陽墨軒,他不會是要她彈罷?
也恰是是以,歐陽睿以厥後找到了千夢,為了不將她牽涉出去,千夢謊稱那曲子是她所奏,並一向強加練習,直到仿照的有七八分像。但是,即便那樣,也冇能騙得過歐陽睿之,他始終信賴,那夜操琴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