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風白日感覺清冷,入了夜,竟有些砭骨。”
歐陽墨軒卻俄然道:“對了,你偶然候派人將重華宮清算出來,再撥些宮女內監疇昔。”
樓心月見他似並不想談此事,便不再相問,隻悄悄的陪他用膳。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承諾,如此沉重的承諾。彷彿一塊千斤的巨石,重重的壓在心頭。
上官雲夢剛要發怒,忙又停歇了下來,嘲笑道:“你現在也就逞這口舌之快罷,本宮且不與你普通見地。現在樓將軍已被皇上撤職,囚禁府中。傳聞,還要剝奪兵權。我們且等著,看看皇上要如何措置樓家的人。”
他曉得太後一貫不喜好樓心月,自她做了皇後,她冇有一日不想將她拉下後位。隻因這份榮寵,本該是屬於上官家的。
“關於你父親的,你就冇甚麼想與朕說的?”
歐陽墨軒低頭看向她,“你如此信賴朕?”
他隻道:“皇後是皇後,樓將軍是樓將軍,二人不成混為一談。何況,此次走水事件朕還在查。在冇有查出成果前,朕不想牽蟬聯何人。”
“那災區的百姓呢,臣妾聽聞,現在還困在山裡,不得出來。”
他又要納妃了。
“有。”樓心月想了想,道:“臣妾一向在想,不知哪位mm有幸入住重華宮。”
樓心月不再相問,內心卻彷彿被人澆了一盆冷水般。
上官雲夢的一番話,既諷刺樓心然留不住聖心,又是諷刺樓心月失了寵,卻還兼併著皇上。聽著世人紛繁低頭暗笑了起來。
次日存候,世人的態度已有分歧,雖知歐陽墨軒昨夜歇在千禧宮,但隻多覺得,那不過是祖上端方,他的無法之舉。
夜悄悄的,唯有殿裡的燭火還在騰躍。偶有夜風自窗外吹入,輕卷著明黃的帳幔,如一隻無形的手。香爐裡焚著安神香,有淡淡的香氣。
樓心月低垂了眼瞼,語氣平平道:“皇上既然已有定奪,臣妾再多說無益。何況,此次走水事件雖說不是父親的錯誤,但終是他庇護不力,理應遭到懲罰。雖說現在眾臣奏表,但皇上心明睿智,臣妾亦信賴皇上,定會還父親一個公道的定奪。”
那夜的那一句“三郎”他曉得是她用心叫的,他也曉得她是在裝睡。正如她說的,她向來就寢輕淺,唯有在他懷裡,她纔會睡的安穩。又如何會在那冰冷的石階上睡著。
歐陽墨軒隻道:“不日就會有了,你且先清算出來。”
“可與朕在一起,你夜夜睡的安寧。”
是回不去了嗎?那樣的日子,冇有猜忌,隻要明朗的兩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