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忙又跪了下來。
襲若道:“奴婢把該說的都說了,信賴她是個明白人。”
“是啊,奴婢還傳聞,自翠雲被打入雜役司後,碧兒便經常去看她,且常常都會帶上很多吃食戰役常的用度。”
端陽前一日,各宮各苑便都紛繁插起艾草,菖蒲,用以除陰、辟邪,趕走不祥之氣,免除病害。
安嬪低頭,低聲囁嚅道:“是臣妾的待女燕兒偶然入耳到敬妃的宮女碧兒和內監小和子在悄悄群情的。臣妾原是想請敬妃幫手的,隻是她說她也可貴見到皇上。以是,叫臣妾來求娘娘。瞑”
一時想起前人描述端陽的詩句,吟道:“繡額朱門插艾人,羞將角黍近香唇。黎明朝下誇宣賜,五色香絲係臂新。”
樓心月再次讓襲若將她扶起,問:“此乃朝政之事,你是如何曉得的?”
樓心月冷冷一笑,再次看向窗外。
襲若接過,翻開一看,臉上頓時歡樂,忙遞於樓心月,笑道:“娘娘快看,皇上和娘娘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太後。”
樓心月見她終究沉著了下來,道:“你且聽本宮一言,先回宮去,隻裝著甚麼都不知。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亦不要過量探聽。等本宮尋著機遇,天然會為你父親討情的。”
安嬪見樓心月久久不語,覺得她是不肯幫手,神采更是擔憂了起來。
如許的夜晚真靜啊,長夜漫漫,風剪殘燭,多麼的安好,多麼的安閒。可有誰曉得,這安好之下,又有多少詭計與狡計正在上演。
而若她不承諾,那安嬪又必將記惱她。從今今後,她將又多了一個仇敵,而南宮靜,卻多了一個幫手。
何況,因樓府的走水事件,此時她本已自顧不暇。而此次通州災情又非常嚴峻,歐陽墨軒一向在氣頭上,若她此時冒然討情,隻會惹得他更加不快。到當時,她想再獲聖寵,怕就更難了瑛。
不一會,襲若便返來了,樓心月看向她道:“都和她說了?”
襲若一邊將百索繫於樓心月腕上,一邊笑盈盈說道。
襲若淺淺一笑,“奴婢倒感覺她是個明白人。”
樓心月頓時明白,本來如此。南宮靜這那裡是偶然中讓安嬪聽到的,她這清楚就是成心而為之。
安嬪想了道:“臣妾傳聞,彷彿是與此次通洲洪災有關,說是失策之罪。”
安嬪又向樓心月微福了禮,這纔回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