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耳邊傳來皇上安靜的聲音。

天子也不說話，淩皓月自是不會去當出頭鳥，就在一旁悄悄地立著，對於天子似有似無的目光視若無睹。君心難測，穩字當頭。

“皇上，臣女真的不曉得那是獻給太後的，更不曉得那人是南齊六皇子，求皇上開恩。”淩婉柔哭著告饒，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趙氏悄悄揪了一把淩婉柔，力道不大，淩婉柔倒是冇有叫出聲來。

反而是淩皓月開口了：“皇上，雖說此事是因大姐姐而起，但是大姐姐事前確切不知情，並且太後仁慈，並不會是以事苛責大姐姐。在西秦有西秦的端方，陛下聖明，必會秉公辦理，但是如果完整遵循南齊六皇子的意義來，豈不失了麵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現在還冇到淩婉柔必必要死的時候。

蠢貨！淩皓月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覺得皇上方纔那聲冷哼是針對本身的嘛？淩婉柔還真是覺得統統人都長得和她一樣的腦筋嗎？

文墨瀚就將當日的景象描畫了一遍，不添油加醋，純粹說了事情的顛末。

趙氏和淩婉柔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石頭，但是下一句話卻讓她們的一顆心又降到了冰點。

淩國公也是淚如雨下，久久才把揚起的巴掌放起來，回過身來，朝皇上深深地叩了三個響頭：“陛下，臣身為臣子，食君之祿，卻未能擔君之憂，教女不嚴，闖下大禍，求陛下賜罪，臣絕無牢騷！”

趙氏也跟著求道：“皇上，看在淩國公府多年來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小女吧。”又看了看中間的淩國公，淩國公方纔獻上虎符，皇上清楚是有幾分歡暢的，隻要他肯討情，皇上一定不會看在他的份上饒過淩婉柔。

雙手呈上，中間鮮明是天子親賜的虎符。

啪！隻聽一動清脆的聲聲響起。淩婉柔白淨的麵龐上頓時多了五個手指頭印。

“大姐姐說那裡話，陛下聖明，自會秉公措置，正如當日大姐姐說我的丫環殺了你的丫環，我好不是直接就把她移交京兆府，府尹自會調查清楚，依律行事。”

“哼！”皇上冷哼一聲，道，“淩國公夫人帶著淩大蜜斯在宮門口喊冤，還說你也在場，最是清楚事情原委了。”

淩婉柔也跟著告饒：“求皇上開恩，臣女必然將功補過，臣女必然會求得娘娘承諾的。”

淩皓月壓下心中的迷惑，安靜地答道：“臣女不敢欺瞞皇上，當日臣女隨另有幾位姐妹一起去琉璃閣買東西，雖曾目睹全部事情的顛末，但是大姐姐為長，臣女其間未曾插一句話，大姐姐所謂的委曲，恕皓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