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跟塊雕塑似的傅天琅俄然低下頭,微眯起眼,握成拳的手正不斷的往下滲血。
那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女孩,長長的辮子溫馨的擺在身側,身上還穿戴那條紅色的婚紗裙,緊窄的設想更襯出她不羸一握的腰線,而她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是一種不屬於農家少女的白淨,雙眸緊閉,栩栩如生的模樣,標緻得彷彿隻是睡著了。
“反了你了,混賬東西,走,跟我上派出所!”
喬麗也跟著停手,呆呆的在一旁看著他。
傅天琅的手心滲了血,連著泥土一起往外刨,彷彿不知疼痛似的,機器的行動。
好半晌,這個男人又跟瘋了似的揮開棺木上的黃土。
傅天琅繃著一張臉,表麵極深的側臉在暗淡的天氣中,亦如一個冇有生命起伏的雕塑。
她心不足悸的後退兩步,不得不承認,她實在是有點怕他的。
她手裡抓著一把黑傘衝他們跑來,瓢潑大雨下,齊耳的短髮被雨水淋成了名副實在的“清湯掛麪”,厚厚的棉襖也濕透了,這會兒掛在身上格外的沉重。
“荒唐!”
他雙目灼灼的盯著棺木的頂端,神情緊繃而壓抑著。
他寂靜的盯著那處,用力的深吸一口氣,胸膛狠惡起伏。
傅天琅眯起眼,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捏著,因為用力,額頭上的血管乃至模糊可見。
瞬時候,棺中的少女映出世人視線。
喬爸手裡的棍子一共揮了五下,就在這第六下的時候驀的被人抽走,隻見他捏著棍棒的兩端,稍稍用力,這根約莫有手腕粗細的棍棒就這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