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白淺淺阿誰丫頭傷的你?”葛氏問道。
到了下午,徐嬤嬤悠悠醒來,賣力照顧她的小丫頭倉猝去請了葛氏前來。“夫人――”臉上包紮著紗布,說話極其不便,徐嬤嬤用儘儘力,儘量讓本身發音清楚,她必須儘快把老宅的事奉告夫人,“二蜜斯她――”
徐嬤嬤再次點頭。她想說,二蜜斯變了,不再是疇昔阿誰任人踐踏的二蜜斯。可她每說一個字,傷口就會狠惡疼痛。她還想說,二蜜斯身邊多了一名刁鑽古怪的丫頭,也是個不好相與的。可她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隻無能焦急。
說罷回身瞧著嚇蒙的碎玉,暴露一絲笑意,“愣著乾甚麼?還不從速把徐嬤嬤送出去,彆讓她的鮮血臟了柴房。”碎玉回過神來,濕了眼眶,“好。”看來蜜斯這五年的確學了很多本領,再也不會受欺負了!
葛氏摟過白嬈嬈,帶著寵溺的語氣責備道,“你呀,這麼幾年也不見長大,說話還是這般冇遮攔。如果讓你父親聞聲了,少不得捱罵。她即使再醜,再不濟,也是白家正兒八經的蜜斯。“
“賀蘭大人甚麼身份?我們甚麼身份?賀蘭家雖算不上天孫貴胄,可也是官家出身。賀蘭大人驚才絕絕,不到二十歲年紀便當上七品府尹,前程不成限量。他那樣的人兒,天然比其他公子崇高些,少不很多費些工夫。”給女兒找戶好人家,是葛氏最大的心願。
真是白淺淺乾的嗎?這些年她變成了甚麼模樣?葛氏腦海中有無數個問號。今晚,必須和老爺合計合計,毫不能讓白淺淺壞了大事。葛氏剛回到東苑,白嬈嬈就前來尋她。
唐如玉契而不捨,“不肯奉告我你徒弟也行,那你教我幾招如何?”固然上官菡教過她一段光陰,父親也曾峻厲要求於她,但她滿身心投入毒藥煉製,武功隻能算中上程度,降服朱老三那樣的惡霸輕而易舉,但若真正碰到江湖妙手,就隻能退避三舍,儘量躲著讓著。“就因為我武功不好,父親和哥哥把我盯得很緊,不答應我伶仃出門。”
“行走江湖,有人靠的是武功,有人靠的是狡計,有人靠的是無處不在的朋友。你隻要報著名號,天下間誰敢惹你?”白淺含笑道。這個丫頭,還真是含混。她莫非不曉得,江湖上人的稱她為“毒後”?
葛氏心中閃過一抹疑慮,莫非是阿誰小賤人?不,不成能,就她那副軟弱模樣,如何能夠傷到徐嬤嬤?不過很快,她就曉得,本身再也不能以五年前的目光去瞧白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