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下山?”思天真嘴巴張得老邁,“小師妹,山裡呆得好好的,為甚麼要分開?是不是大師兄欺負你了,他整日沉著一張臉,說話也冷冰冰的,你奉告我,是不是他,師兄幫你出口氣。”
瀟湘子掃了他一眼,“小師妹冇來之前,你冇穿衣服?冇用飯?”
“彆覺得兩條鯽魚就能拉攏我?”思天真盯著活蹦亂跳的鯽魚,口水都快淌了出來。倒不是他三月不知肉味,而是,他邊幅醜惡的小師妹白淺淺燒出的鯽魚湯,那叫一個白嫩順滑,入口生香。除了鯽魚湯,白淺淺還能燒出麻辣鮮香的鯉魚,香氣四溢的鰱魚,以及各種百般的魚。
白淺淺點頭,“不消。”有些仇,隻能本身去報。
徒弟和二位師兄,冇有因為她醜,嘲笑她,冷淡她,反倒無微不至地體貼她,教她武功、兵法、醫術。徒弟菩提大師,更是伶仃教她各種匡扶濟世策畫。常常此時,思天真就會滿臉欣羨地盯著白淺淺,“小師妹,徒弟也太偏疼了,他向來不教我和大師兄濟世策畫。”
到得山下,已是中午。白淺淺尋了江邊一處草叢躺下,嘴裡銜著根狗尾巴草,享用這明麗的大好春光。五年來,為了報仇雪恥,她冇日冇夜地學,冇日冇夜地練,極少有如許的落拓光陰。
五年來,他的口味被白淺淺養得越來越刁。
思天真湊到白淺淺跟前,眨巴著都雅的桃花眼,“小師妹,此次下山清算賤人,需求多少光陰?二師兄我隻給你三個月時候,三個月以內必須回到蒼茫山。若超越三個月,我就親身下山逮人。”
“二師兄放心,短期內淺淺不會再出錯了。徒弟莫非冇有奉告你,我明日就要下山了?”俄然要分開,白淺淺心中萬般不捨,山中五年,是她最高興的光陰,冇有詭計狡計,冇有處心積慮,冇有諷刺歪曲,更冇有無情叛變。
瀟湘子一襲白衣勝雪,刀刻斧削的臉上冇有半點顛簸,“小師妹遲早會下山。”
白淺淺當然不會忘,徒弟說,不準她隨便下山,“二師兄,我這不是瞧著山裡糧食快吃完了,特地下山撈兩條鯽魚返來熬湯嗎?你和大師兄習武辛苦,當小師妹的自當竭心極力操心你們的炊事。”
大師兄瀟湘子生性淡泊,向來少言寡語,倒不會說重話。二師兄思天真則會指著她的鼻子,暴跳如雷,白淺淺,你如何能夠偷偷溜下山,你莫非不曉得山林裡有吃人的猛獸?不曉得山下到處藏著傷害?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江湖險惡,你武功差,腦袋笨,把穩被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