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鴻舉杯相敬,道:“墨少,小兒不懂事,之前有所獲咎,還請墨少包涵。”
宿世此生,兩段姻緣,衛絳不由問他:“這輩子你不是墨爺了,眼下連武功都冇了。你悔怨嗎?悔怨重生……”
話音剛落,林常鴻又大笑起來,邊笑邊拍起案麵,彷彿聽到個極好笑的笑話。
林常鴻一聽非常憤怒,寒聲而道:“你是不是想耍花腔?彆忘了你姐姐還在我手裡。”
衛絳笑了,喜極而泣,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悄悄一吻。
不一會兒,有聲隔門而入,輕挑地笑著。
“唉,這倒是巧,剛纔你們走了個船家,而我又擅於此,不如帶我同業,待事情辦完我領渾家歸去,如何?”
衛絳與世隔斷,看不見墨華,她更加擔憂了,她拍打木門大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但是冇人理睬。
墨華擺手,含笑無痕。
“我也不悔怨。”
天國有路他不走,天國無門偏要來。
“可我們是伉儷,你在這裡,我們如何行伉儷之禮呢?”
林常鴻的城府墨華天然清楚,他說這話完整不能信賴,眼下林常鴻客氣地請他喝酒,不過是監禁的另一種手腕。墨華抽口煙桿兒,內心拔著算盤珠子,笑著道:“不瞞賢王您說,我已是個廢人,您也不必看著我,現在我們二人都落在你手裡,插翅也難飛,何需求將我與她分開呢?賢王,莫非你怕連個廢人都對於不了?”
林賢王倒分外對勁,粗眉揚起,輕笑道:“這是個好主張,既然如此你就隨行吧,不過……你可得與她分遠些。”
有人推她一把,衛絳一個踉蹌往前衝,差點摔在地上,正要破口痛罵,他們便把門鎖上了。
墨華莞爾,拱手道:“多謝賢王了。”
“快走!”
墨華笑而不語,伸指輕彈下她的額心。
按林常鴻的性子,他應當請來的都是熟行,剛纔唬弄人家差點被戳穿,也讓衛絳捏把盜汗,但這些事與墨華比擬,底子就算不上甚麼,若他乖乖呆在九重山,衛絳倒不消擔憂,可眼下他過來了,她就不能讓他送命。
武功全失?衛絳聽後心頭一緊,而墨華卻玩世不恭,朝她眨眨眼,笑得像個頑童。
“不,我從冇悔怨過,若重新選一次,我仍然會來找你。”
真是老天有眼!當初海帶就是被林采晏的煙霞害死,現在他自個兒嚐到這個滋味,離死也不遠了。
幾聲鑼響過後,船動身了,海上風不大,行駛如履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