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墨華內功深厚,這戔戔一掌傷不了他幾分,但是短短一年餘,安然工夫進步如此神速,實在讓他刮目相看。
林采晏一起咳血,跌跌撞撞,先前他與墨華打鬥又引來衛家保護,頃刻間,他就成了過街老鼠,被團團火把逼得無處遁形。
“祖宗,這回你對勁了吧?”墨華在她耳邊輕問,剛纔他的臉上也略帶駭怪,彷彿被堂中之言震到了。
他聲音沙啞降落,但衛珍兒感覺耳熟,她再次持燈細照,黑衣人已把麵罩摘去了,暗淡中,他慘白的臉如同紙糊麵具,嘴角正不竭淌出鮮紅。
不好!林采晏暗叫不妙,趕緊旋身後退。說時遲,當時快,他剛移過半步,一道銀光便襲向他麵門,迅如閃電,快如風。
衛千總雖是一方霸主,但他畢竟是舶商,比起達官權貴差了很多,更彆說交友王爺此類的人物。
衛絳內心五味雜陳,冇想爹孃與林常鴻有這麼一段過往,她細細咀嚼林常鴻的話,不由感覺難堪,但是內心又很獵奇,想曉得當年爹爹與他,另有孃親到底產生過甚麼事,為何林常鴻貴為賢王,而爹爹卻落草為寇。
林常鴻收回一聲怪笑,道:“衛兄該不會還在為昔日之事耿耿於懷吧?我都說了這是曲解,當時我並不知嫂夫人與衛兄有婚約在先,若衛兄仍氣不過,小弟在此給您賠罪。”
林采晏找不到其馬腳不由憤怒,他不堪被此人壓抑,頓時使出短劍與他相搏。
小巧山頂有棵歪脖子樹,一到六月滿樹紅花,風吹落花繽紛,如同紅雨。可眼下,這棵歪脖子鳳凰樹不見了,連根也找不著,他蒼茫四顧,低身握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搓揉。
“哦,對了衛兄,不知嫂夫人邇來可好?我特地備些薄禮,想送給嫂夫人。”
情急之下,林采晏慌不擇路逃到一處院中,見窗戶半掩,他就爬了出來,怎料下腳不穩,不謹慎踢翻園凳,鬨出頗大的動靜。
林采晏見她勤殷,不免感覺好笑,想當初這雲海洲第一美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眼下竟甘心為他端茶送水。他打量起衛珍兒,明顯衛珍兒冇認出他是安然,隻覺得他是賢王的三公子。
林采晏越想越恨,恨不得將墨華削成肉泥。劍鋒如網,墨華冇法近身,他隻得以守為攻,窺測機會。
林采晏內心有了主張,他顫巍巍地捏住衛珍兒的手,低聲道:“我正被人追殺,還望衛女人互助。您的恩德,我定銘記於心。”
白日裡,衛珍兒與林采晏有過一麵之緣,當時她正要去找衛千總,來到西院就趕上了這位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