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喃,迫不及待地托著她的腰,把她放在桌案上。她坐著,分開腿,如同一朵怒放的妖花,等他采擷。
本來是惡夢。夢裡便是她的宿世,與他相乾的統統皆是預謀。她仍然記得第一次與他歡好以後,她恨不得削去本身一層皮。
這裡不是花樓,這裡是她的家;她也不是爾娘,她是衛絳。
李氏前思惟後,決定替衛絳做這個主,她語重長心道:“官人,我們阿絳十三歲了,也該考慮婚事。她耐久病臥在榻,身子被病纏成這副模樣,能找上稱心快意的不輕易。我想如果華兒成心,不如成全,如何?”
話罷,李氏大吃一驚,手中針一用力,歪戳在指尖上,一滴血珠立馬鼓了出來。李氏把傷指放在口中抿吮,不知是痛還是愁,眉頭擰成告終,額眼上皺紋更深、更多了。
衛絳翻出幾塊潔淨的布胡亂地往襠裡塞。她想健忘阿誰夢,但是他的殘影一點一點、不知不覺地暗藏至她的心尖,乘機而動。
“唉,你說的冇錯。剛纔我故意與他提了婚事,你猜他說甚麼來著,他竟然看中衛絳,想要娶她為妻。”
腹中聚起熾熱,像是有滾燙的鐵水灌入。衛絳疼醒了,驚叫著展開眼。過了好一會兒,她纔看清麵遠風景。
提及阿絳,李氏不由泛愁。當初衛珍兒十三歲時,門檻都要被媒婆踩破,現在衛絳十三歲了,冇有一個過來講媒的人,她的婚事可比衛珍兒的婚事難辦很多。
顛末半日沉思熟慮,衛千總決定找上李氏籌議。李氏挑著針線,正在為他做新鞋,他有一雙吃鞋的腳,冇幾個月就得換新的。
衛千總想不明白。若把他的兩個女兒擺一塊兒,衛珍兒如同天仙紫姑,衛絳似人猿野猴;衛珍兒是含苞待放的花,衛絳倒是那蜷曲蔫萎的葉。並不是他成心偏疼,究竟就是如此,為何有人看著柔滑的花不采,偏去選蔫萎的葉呢?
贏了!
老鴇走過來給她一抹挑人的笑,而後使個眼色瞟向三樓。她似被根細繩牽著、拉著,情不自禁拾裙上了台階。上邊剛好有人下來,他穿戴鴉青色立領武袍,腰間繫墨綢帶,綢帶內一根頎長的妃竹煙桿正騰起一縷餘煙。
她哼著鼻音,狐媚地捲起舌頭,說了兩個字:“爾娘。”
“受不住了,停下……”
墨華斬釘截鐵道:“我意已決,不消考慮。”
李氏內心更疼衛絳,常常看她病痛發作,李氏就痛恨本身冇能給她一副好身軀,不能讓她開高興心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