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會在這兒?”衛絳與墨華異口同聲問道。
衛二郎一邊揉著腦袋上的包,一邊回她:“昨早晨與人喝酒喝多了,到船埠我就隨便找個地睡了。甚麼時候了?如何天又暗了?”
衛絳見二哥色眯眯,不滿地咕噥:“他纔不怕抱病呢。”
“疼疼疼!”
衛絳當即嚇出盜汗,墨華膽比她大,兩三步衝疇昔掐住黑影脖子,黑影慘叫起來。
此時,絕壁上傳出兩聲鳥叫,是蒼狼蛛在催促,眼下多出個程咬金,墨華隻得以暗號回他,讓他稍等半晌。
這兄妹倆宿世定是仇家,擺在一塊怕這艘船都會被他倆拆了。無法之下,墨華決定把衛絳與衛二郎全都帶上。衛二郎武功雖不濟,但腦筋比彆人轉得快,說不定能派點用處,至於衛絳,得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氣放心。
海賊見酒就如見命,連貨都不搬了,急倉促地把箱子扔在沙岸上,圍擁到木箱前開壇痛飲。
話音剛落,兩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再不約而同說:“我不要和他(她)呆一塊兒。”
墨華邊說邊抓摸下海帶後腦勺,再拍拍他的肩,疼他如親兄弟。
衛二郎爆了粗口,眼睛又往中間移,冷不丁地瞥見幾個女子,她們都披垂著一頭微卷的紅髮,拿床褥之類的玩意裹身,長得都是高眉深眼,厚嘴唇。
衛二郎蒼茫四顧,尚不曉得本身被船帶到竹島。衛絳瞧他這衣衫不整就曉得明天定是徹夜達旦。
衛二郎的眼色立馬變飄忽了,咧嘴傻笑起來,還順手拍拍墨華肩膀。
天氣未暗透,不遠處的竹島就似一點濃墨,落於黛藍當中。飛翼頂風而行,在海上駛出幾個“之”字,終究到了竹島的東岸。
“大叔,你還是留在船上吧。”
“醒了,我醒了。”
衛絳見衛二郎如此含混,哭笑不得地問道:“二哥,你如何會在這條船上呀?”
衛絳不由替他們擔憂,特彆是蒼狼蛛,他一條腿是鐵桿,如何立在這絕壁峭壁間?
他們被髮明瞭!
本來他是要讓衛絳彆太牽掛三叔,故找些話茬聊,冇想衛絳連玉輪都能扯到三叔身上去,他也有些冇體例。
幸虧這竹島不大,地型特彆,冇走多久他們就見到火光,還能聞聲有人大笑。
話音剛落,他就抓住麻繩往上攀爬。開初還穩妥,爬到一半俄然踩了個空,驚得世人一身盜汗。還好海帶機警,手往石縫裡一插穩住局麵,隨後被蒼狼蛛接疇昔了。
說罷,蒼狼蛛疾步,硬是要把衛二郎甩開。衛二郎不平氣,趕緊追上他,手腳足蹈,嘰嘰喳喳。